包运了天地初开时点点污秽之气,沉重杂乱,非大能之辈不能炼化,等闲长生老祖更是沾之即亡。
凌冲也未痴心妄想得见星核真貌,只求与天妖老祖取得联系便罢,剑光运起,往土层之中疾驰,又用道家喝令山石之法,一路之上土翻石滚,如地龙翻身,戊土真气潮动如浪,但越往内压力越大,数千丈之下凌冲已觉浑身发紧,法力运转也有了几分滞涩。
与他当年潜入东海海眼略有相似,不过触目处换成了无尽戊土之气,土层之下亦有生灵,大多油腻湿滑,又或软绵细长,十分有趣。
凌冲专心御气,与洞虚真界内外交汇,元气合容,果然压力大减,顺势已到了万丈之下。此处尚还无法感知先天太火之威,没奈何唯有继续下行,到了两万丈时,已不得不将晦明童子唤出。
有晦明出力,一幢符光清亮如水,映的四周皆碧,一口气潜入地下十万丈之遥,再往下连晦明童子也力有不殆。凌冲见差不多,真气转为太清玄始之气,藉由生死符本体发散出去,太清玄始之气之中又夹杂最为精纯的太清符意,就不信那一位察觉不到,又或视若罔闻。
果然一柱香功夫不到,一个清冷声音在凌冲耳畔响起:“生死符?尹济那厮的传人?你来作甚!”凌冲忙不迭道:“弟子凌冲,来寻前辈商谈共抗焚天魔君之事,请前辈赐见一面!”
那位天妖冷笑之声传来:“尹济负心薄幸,用阵法强行抽取我的法力,供养那小东西。你身为他的传人,还敢与我当面!”晦明童子实是怕极,大叫一声,便欲转身逃走,吃凌冲低喝了一声:“怕甚么!没得丢人现眼!”
晦明苦了一张小脸,不敢分辨。凌冲陪笑道:“前辈前次诛杀阴死气魔,成全了我这童儿,想来对生死符已无甚么恨意。至于前辈与尹济祖师之间牵缠纠葛,晚辈不便置喙,若是前辈念念不忘,大不了杀上九天仙阙,晚辈也乐见其成。”
天妖老祖哈的一声,说道:“你这后辈倒是有趣,居然将自家祖师卖了?”凌冲道:“晚辈的正宗师承乃是轮回世界太玄剑派,身负太清道统不过是尹济祖师的算计,不得不接罢了。”
天妖老祖道:“难得你一个小辈倒是看得通透。也罢,便见你一见罢!”凌冲只觉天旋地转,已然换了一处天地,面前是一座硕大无伦的火球,散发无尽光亮,竟是不可逼视。
隐约可见火球中一层一层的真火燃烧,最外一层色作赤红,渐次向内,色泽也渐转幽深,到最内一点已是深幽如冥狱,凌冲只瞧了一眼,就觉元神欲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