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双方已算是撕破面皮,自然顾忌那隋问天的甚么面子了。
谭旭听他言语辛辣,心下一突,不敢多嘴,只望向碧霞和尚。碧霞和尚终是慈悲之人,说道:“凌师弟与我等同行,老衲就在凌府上叨扰,若是隋大人有何吩咐,谭大人可来凌府寻我。”碧霞与凌冲皆是身无长物,说走便走,谭旭大喜之下,忙去将几个随从喊上,整治马匹,分了两匹好马与二人,一行下了碧霞山,直奔金陵。
入得城中已是掌灯时分,谭旭早就派遣随从先入城中向隋问天禀报,带回消息说是隋问天吩咐明日在宫中召见二人。谭旭松了口气,将隋问天之意说了,凌冲与碧霞自是无可无不可,当下二人翻身下马,转投凌府而去。
进得府中,凌家刚用过晚膳,凌冲便命厨房另做了几样精致素菜,送入房中,与碧霞和尚食用。凌真自宫中回府,听闻碧霞驾到,特意前来,寒暄了几句,碧霞和尚见他眉间虽有隐忧,但面色红润,气血充沛,笑道:“积善之家,必有余庆。凌大人福报深厚,当真是好福气!”
凌真知他指的是阎王敌之事,笑了一笑,并不接口,如今他与崔氏修炼凌冲所传练气之法,颇有效验,昔年痼疾尽去,加之服用阎王敌,精神健旺,好的不得了。只是朝廷政事每日还是焦头烂额,不得清闲。练气既久,忽也生出弃官不做,自家逍遥的念头,又觉国难当头,岂可一走了之。
凌冲问道:“父亲可知金陵新来的一位钦差隋问天么?”凌真笑道:“怎得不知?那位隋大人年纪虽轻,却胸有韬略,这几月整顿金陵兵马政事,颇有焕然一新之感。”凌冲点头道:“那隋问天亦是出身玄门,明日孩儿要去会他一会。”话头一转:“大哥回转彭泽了么?”凌真道:“他在家中呆的既久,也该销假赴任。”凌真之意,食君之禄忠君之事,凌康身为彭泽县令,就算靖王叛军来攻,死于刀兵之下,亦是死得其所,乃是为国尽忠之义举。话虽如此,凌康却是孤身上路,凌真命他将妻小都留在了金陵,也算是一股回护之意。
凌冲点头不语,碧霞和尚笑道:“时候不早,老衲还要晚课,先行告退了。”凌真忙道:“我送送大师。”引了碧霞和尚往客房而去。
凌冲孤坐屋中,忽然王朝推门进来,手托木盘,却是盛了三大碗荤菜并一坛好酒,笑道:“那老和尚走了,我陪少爷喝上一杯罢!”
凌冲笑着允诺,二人撤下残盘,重摆酒菜,凌冲下筷不多,酒却多饮了几杯。王朝艺兴遄飞,下筷如飞,倒是吃的不少,一抹嘴边油星,笑道:“当年我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