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怠慢。为兄只在太象宫中等候佳音。”凌冲点头,叶向天依旧化剑光而走。
凌冲信步而前,正值艳阳喷薄,辰牌时分。面前不远耳听人声鼎沸,黑压压居然不下数百人,挤在一处。便如世俗赶考一般,俱都伸长了脖子等待。凌冲暗暗失笑,见那些人穿着各已,有的乃是中土装扮,头戴纶巾,一副风流模样,周围还有家丁老妈子伺候。有的却是面色彪悍,手脚粗大,更有的赤着双足,头缠白巾,一望便知是西域蛮荒人士。
太玄重光法,非同小可。郭纯阳派弟子四散请帖,广邀正道各派前来观礼。七日之前,便陆续有正道门户派遣使者而来,凌冲这几日待在偏殿,并无所知。如玄门其余五派平日貌合神离,今日也各遣门中长老,前来恭贺。那等人物自是留在太象宫中款待,鹰嘴峰下之辈,皆是要争夺太玄剑派入门资格,还不放在各派长老眼中。
鹰嘴峰下,高搭法台,法台之上结一芦棚,自有两位相对端坐,身旁各有三数人侍立。此二人皆服玄色道袍,簪别道髻,各自拿眼去望法台之下芸芸个人。其中一个白面道人冷笑一声,说道:“我太玄剑派乃是剑道正宗,非是甚么阿猫阿狗皆能入门的,任师兄,你看看,居然还有域外蛮族来此,若非今日山门重光,不得见那血腥,我早将他们一并打杀了!”
另一中年道人咳嗽一声,缓缓道:“赵师弟不可如此,今日重开山门,甄选弟子,乃是掌教师叔定下的规矩,由陈紫宗大师兄一力主持,你我只司掌其职便是。”先前那白面道人唤作赵乘风,乃是周其道人弟子。中年道人名唤任青,乃是百炼道人弟子。太玄剑派嫡传弟子皆服道装,但姓名依旧沿袭俗家,少有改换道号的。
赵乘风眼角忽见凌冲身披玄色道袍,迤逦而来,目光一凝,冷笑道:“任师兄,你我的祖宗来了!”任青循他目光一望,颔首道:“此必是掌教师叔新收的弟子凌冲,与你我一同班辈,且随我下去迎接。”
赵乘风动也不动,说道:“师兄谬矣!那位凌师弟寻回本门至宝,立下盖世奇功,又是剑心通灵,这才拜入掌教师叔门下。只是门规难违,掌教至尊才派他往那三关之中走上一遭,只要他能安然度过,不论名次,别人也难说甚么。你我若是下了芦棚迎接,岂非挑明了他的身份?若是被人说起太玄剑派徇私相护,岂不冤枉?”
赵乘风之师周其道人曾想招揽凌冲入己门下,谁知凌冲机灵,先一步拜了郭纯阳为师,不得已就此作罢。赵乘风听闻此事,心头暗怒,他自小被周其一手养大,视其如父,对郭纯阳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