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年又聊了聊,得到的情况也仅止于此。
齐年让彪子好好养伤。不仅所有的治疗费用由公司出,而且公司还发给他一部分慰问金。
从医院回来灞上分拣点,齐年把了解到的情况跟陶进和阿诚说了。齐年尤其想听听阿诚的意见。
阿诚说:“彪子脾气有些大,做事有点儿简单粗暴。可能就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和培训生发生了冲突。也是因为以前跟着豹子头一起干,所以手段相对而言比较强硬一点。寸岛的人都认识彪子,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。从外面来的培训生可能不适合,不一定能接受这样一种粗暴的培训方式。”
齐年点点头,看看陶进。
陶进也认同阿诚的意见。
齐年自己倒有不同的意见。从这几天由各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,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隐藏在水面下看不到。
“那是什么事?”陶进问。
齐年摇摇头:“我也说不清楚。只是一种感觉。现在彪子、培训老师、培训生说的都不一样。如果彪子和培训生说的不一样,我可以理解。为什么培训老师说的和他们两方说的也不一样呢?他们有什么利益冲突吗?”
“至少培训老师是中立的吧。”
“我也这么推断。而且,打彪子的人不是从外面来的,而是寸岛的人动的手。”
阿诚惊讶道:“是我们村里的人打他?”
“是啊。培训老师说彪子和那些人有过节。你知道彪子得罪过谁吗?”
阿诚笑笑说:“要说得罪谁,那就多了去了。但是也不至于打那么狠吧。无非就是偷东西、抢东西、把人家的小孩打一顿这些小事。挺多冲到他家把他骂一顿就过去了。”
齐年说:“所以就是这些疑点搞不懂啊。”
陶思娅袅娜地从远处走过来问:“彪子被人打了?”
齐年回答:“是的。”
陶思娅说:“活该!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他就没把培训生当人看。”
齐年看了一眼陶进和阿诚:陶思娅应该是对群殴事件发表过意见的所有人里面最客观的一位吧?
几个人就这样在分拣点的空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聊着,齐年的电话响了。
“老板,快回来吧。他们又闹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