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并不是,他在宿舍里。
齐年躲在宿舍里,以为事情都已经解决了,但是没想到陶进那边又冒头了。
陶进探进头问:“阿年哥,关着门给谁打电话呢?”
“我在谈点儿事儿。”
“谈啥事儿还非得关着门呢?”
“和你没关系,你打你的游戏去吧。”
陶进狐疑地把齐年看了好久,留下一句:“你今天有些怪怪的。”然后缩回头走了。这种眼神看得齐年有些受不了。
齐年把手机扔在床上,把他自己也扔在床上。
深夜,关山社区。
大多数灯都已经灭掉了,整个小区只剩下寥寥数盏还亮着。其中的一盏照亮着夏舞叶的卧室。
夏舞叶一个人躺在床上,辗转难眠。她的心绪有些不宁。
按道理来说,她和齐年今天应该是很高兴的。她的确是高兴,但是总会时不时地从齐年的眼神里读出忧郁来。
夏舞叶说不清楚这些忧郁是什么。当然她知道,去年的最后一天齐年碰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,一个合伙人离开了。但这件事情对齐年到底有多大的冲击,夏舞叶是无从判断的。
夏舞叶是那种表面上看似把事情看得很开,但实际上心中还是有万般纠结的那种人。
她的种种女汉子的行为,只是一种表象。
这种表象,是她外强中干的一种掩饰,也是她的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。
今天如此不宁的心绪,是夏舞叶多年来未曾感受过的。也许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,一旦进入恋爱状态之后,人就会变得患得患失,就会变得异常的敏感。对方的任何行为、语言、思维变化,都会引起人无穷的猜疑。
夏舞叶不是很喜欢自己的这种状态。
她甩甩头,就好像可以从头脑中把这些情绪甩掉似的,然后开始回想昨夜的场景、上午的场景。
齐年,还真是很可爱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