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头衣衫褴褛,形容憔悴又哭的可怜,宋轻云动了恻隐之心,他虽然穿着行宫里统一的仆人服饰,可是她在后面瞅了半天,老头一直温柔的对待济尘还好心的给它为草料,于是轻云就松了手,快步躲到济尘的身后。
“你是谁?”
老头抬起昏花的眼睛看看宋轻云,她从头到脚都裹在白色大氅里,衣料是他一辈子都穿不起的上等狐狸毛,心里明白她非富即贵,是他惹不起的人。
“回夫人的话,小的是行宫里饲养马儿的马夫。”他恭敬的低垂着头,两只皲裂的手掌无措的搓着。
“我是看这匹马一直在林子里徘徊,就拿了点草料喂它,夫人明鉴,小的并没有残害它。”
“嗯!”宋轻云点头,拍拍济尘的脑袋,济尘便屈下前腿半跪在地上,宋轻云狼狈的爬上去。
“老人家,你若想保住命,不要跟任何人说看到我,知道吗?”宋轻云在马背上,居高临下的看着老者,突然在他的衣领里看到一抹奇怪的东西。
“你那个是什么?”宋轻云不顾很有可能被人发现的危险,趴在济尘背上,惊慌的指着老人脖子上的东西问道。
老头迷茫的抬起头来,扯了扯脖子上的毛衫,“夫人是问这个?”
“你、你摘下来让我看看。”
宋轻云的心烦乱起来,那抹白色似乎是她织的羊毛衫,一个行宫里地位卑微的马夫怎么会有这种东西?
老头也同样惊慌失措,这是小宝留给他的纪念品,他小心翼翼的藏在衣服里,定是刚才挣扎时露了出来,他不知道宋轻云的身份,害怕她问起来再害了小宝的性命,所以就有些踌躇。
“磨蹭什么?还不快点脱下来?”宋轻云气急,不顾一切的跳下马抢到老头跟前,一把拽了下来。
抖开一看,她的身子顿时僵硬住,大脑一片空白,盯着手里完整的羊毛衫,整个人都要石化了。
“大爷,这是……这是哪来的?”
老头惊恐不已,“我……我自己的,我自己的……”
“你跟我说实话……”
宋轻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,砸在手背上疼在她心里,她拉扯着老者的衣领不依不饶问道,“你跟我说实话,你是不是见过这孩子?他现在在哪儿?”
老头被眼前的一幕吓呆,他思忖着宋轻云话里的意思,突然醒悟到,“莫非你认识小宝?”
“小宝?”宋轻云惊醒,呆呆的看着他。
老头有些兴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