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立即争辩道,“夫人,我只是不小心把油渍溅到你的裙摆一点点,我说过要给您重新浆洗……”
轻云一把拉住她摇摇头,紫翎眼里噙着泪水,可怜巴巴的看着轻云。
“夫人,是我妹妹不懂事,冒犯了夫人,我们没有那么多银子,您看能不能让我看看弄脏的地方,或许有补救的办法。”
“夫人这条裙子可是用上好的云锦做的,哪是你这种人能碰的?”
“人哪有高低贵贱之分?夫人是官家太太,自是比我们这些粗人懂礼,听说新来上任的县令大人为官清正,号称‘刘青天’,想必夫人就是贤内助,怎么会为难我等小民?”
唐秀芝本想出口恶气摆摆官架子,一听轻云这么说,她准备好的詈语悉数憋在嗓子眼,上不去下不来,气得脸上跟画了油彩一样,千变万化。
“你,你少在这里巧言令色,我家夫人是宽宏大度,但也不是你能借机要挟,你……”酸脸婆子指着她的鼻子还要骂下去,忽然被唐秀芝从后面狠狠地拧了一把。
“哎呦!”她抬头一瞧,围观的人交头接耳,对她们指指点点,分明就是在议论夫人。
“你们这帮……”
“够了!”唐秀芝愤怒的瞪了眼不会审时度势的婆子,然后转身皮笑肉不笑的走到轻云面前,“你说的对,我堂堂八品夫人怎么能跟你们计较?”
说完她快步往外走,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,亲切的对围观的人点头示意。
宋轻云脸色渐渐冷了下来,扶起伤的不轻的紫翎,掌柜的这时候拿着几两碎银过来,面露难色的对她说道,“宋家娘子,以后你们就不要往这里送帕子,我这店小,怕是经不起折腾。”
宋轻云接过银子,对他福了下身子,啥话也没说,扶着紫翎出来了。
人微言轻,她空无本事,一个女人家大着肚子,在别人眼里等同于被夫家抛弃的女子,现在又得罪了县令夫人,任谁也不敢跟她攀上交情,掌柜的做小本买卖,人家这样也算仁至义尽,没有指责的必要。
两人回到家里,轻云给紫翎抹了药,要熬了点菜粥让她吃下,自己一个人坐在窗前,看着外面光秃秃的枝干上蹦来跳去的麻雀,羡慕不已。
明天就是新年,城里最好的酒楼里来了几位风尘仆仆的客人,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生意,他们的到来让店老板喜出望外,把最好的房间提供出来,并嘱托厨房赶紧做饭。
一连数日赶路,身为文官的刘延平觉着身体都快被掏空了,蜷缩着身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