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问题。
“荒唐,胡闹!”风无痕显然动怒了,“一点点时疫就归之于苍天示警,你是不是还要朕下罪己诏?”他这话说得极重,杨臻惶恐之余自是连连叩头谢罪不迭。然而,风无痕并未放过,“朕知道,历来科举水火之灾和时疫都难以避免,不过,正是因为你们这等迂腐荒谬的想法,这才使得举子年年遭难!既然已经有了时疫的谣言,若是再不加以防范,事后的谣言定然不会简单,说不定还能被百姓攀附到朕的继位上!”
说到这里,风无痕的容色更冷了。他瞥了一眼跪在底下的两人,一字一句道:“不管怎样,先查了再说!步军统领衙门和顺天府先访查何人传出了流言,其他事情朕再知会一下马逢初和唐曾源,让他们务必防范严实。好了,你们也不必在这里再耗时间,赶紧回去准备!”
徐春和杨臻对视一眼,这才齐齐叩头退去。出了勤政殿,两人都感浑身发软,后背也已经被汗水沁湿了。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,这才快步回去部署。皇帝既然已经发了话,他们可不敢再等闲视之。
风无痕也不敢怠慢,立刻就召见了马逢初和唐曾源,把徐春两人刚才奏报地情况都撂了下去。果然,这两位正副主考也同时脸色大变,显然是还没得到这等风声。自来时疫就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东西,因此最为考官所忌讳,他们当然也不例外。
“皇上放心,微臣回去离开部署差役,先让他们用白醋把考场全都淋遍了。”马逢初知道皇帝不是那种信神佛的人,因此不敢把往年那等拜神烧纸人地那一套拿上来对付。“不过,贡院的地方狭窄,而且考场中的号房。每间只有四尺深、三尺宽,考生日间在里面答卷,夜间在里面睡觉,吃的只是冷食,就连其他事务都在里头解决,很难担保不会发生时疫。”他一狠心便将贡院地弊病全都列了出来,这话一出,旁边的唐曾源也是连连点头。
风无痕对此倒是从来不甚了解,此时一听便愣住了,又追问了几句之后,他方才知晓其中的困难。诚然,预先的防范工作可以做到极致,但在这种环境中答题,别说染上时疫,就连是否能够支撑到最后都是没准的事。若是再像唐曾源所说,每年的会试都会有秉性脆弱的考生身死,那朝廷所谓选拔英才的会试便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“现在整改弊病也没有时间了!”风无痕无可奈何地摇头道,他此时深恨自己没有尽早觉察到此中的积弊,“既然考生一应试就不得无事出巷口,巡逻的人便得更加尽心,你们警告那些黑心差役,若是这次科举死了一个人,朕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