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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三派势力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刻,皇帝突然下旨,以孙雍虚词陷害忠良为由,将其发大理寺审理。大理寺卿明观前是体察圣意的老手了,装模作样地暗地审了一番,便判了孙雍死罪。为了防止事机不密,他用的全是心腹手下,连萧云朝等人打的招呼也不敢理会,匆匆就定案提交了皇帝。打一开始见到孙雍遍体鳞伤的样子,这位大理寺卿大人便觉得心惊胆战,哪里还敢深究下去。为官之道,在于体会上心,浅尝辄止,万万不可自以为是,他算是有些明白皇帝先前举动的深意了,因此刻意深居简出,唯恐触了霉头。
接到明观前的奏折还没有两天,皇帝便命上房拟旨,将海观羽官复原职。这一招让朝中上下大为不解,卫疆联和萧云朝的奏折官司还在紧要关头,再加上贺甫荣横插的一脚,这当口恢复海观羽的官职,无论怎么看都是对两家的当头一棒。然而,无论是萧云朝还是贺甫荣都没有退缩的迹象,雪片般的奏折仍然源源不断上达天听,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。
海观羽面无表情地接过了石六顺递过的旨意,仿佛没听见他精心打点过的一连串奉承。到了他现在这个年纪,什么恩宠都只是过眼云烟,重要的只是能保住海家的血脉和家业而已。身后的海从芮见父亲心不在焉的样子,连忙好言应付了石六顺几句,心中着实不解。好不容易解脱了贪贿这个罪名,父亲却还是一脸的落寞。他这个不知官场险恶的呆子无论如何都弄不明白其中原委。好容易打发走了石六顺,海从芮刚想细问父亲事情原委,却见海观羽长叹一声。头也不回地朝房走去,身影竟显得有几分萧索。
一心想跟进去地海从芮却吃了一个闭门羹。房伺候的两个小厮言辞婉转地转告了海观羽的话,不得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,这让海从芮愣了半晌。毫无头绪地他想到女婿还在病榻上挣扎,心情顿时又低落了下来,横竖现在父亲不想见人。他还是去勤郡王府一趟好了,说不定也能安慰一下两个女儿。
难得一见的海家大少爷突然出现,本来就烦杂不堪地勤郡王府顿时更是添了几分忙乱。在外人面前强装笑脸的海若欣和海若兰一见父亲,眼泪便再也止不住了,那种黯然神伤的模样看得海从芮一阵心疼。待到问起风无痕的情形,陈令诚这才无奈地透露,虽然他性命已无大碍,但他和沈如海商议许久也确定不了解毒的方子,因此何时苏醒还是个未知数。海从芮进门后就看到不少忙碌地太医,但万万没有料到情况还是这般凶险。进房稍稍探视了一番后,他本想开口的家中事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