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吓怕的人,哪敢对新任主将无礼,因此风无方虽说不能如指臂使,但令行禁止还是能做到的。
水玉生烟如今已是成了闻名京城的酒楼,虽说底楼仍是经营着茶馆的营生,但吸引人们的却是楼上的美食佳肴。魏文龙不惜血本请来了好几位手艺精湛的大厨,甚至还在大堂中设了几位歌女弹唱。别处的酒楼饭庄也不时有卖唱的女子出入,但大多流落风尘已久,庸脂俗粉的,自然引不起客人兴趣。而魏文龙则是别出心裁地让几人以轻纱覆面,对外则是宣称这些女子都是些家道中落的良家女子,一时又吸引了不少人。尽管来往的轻薄公子不少,但碍着魏文龙背后那位何大人的脸面,也没有人敢随意坏了规矩。
这天,楼上高朋满座,宾客们大多是衣着光鲜,至不济也是一身读书人打扮,普通的贩夫走卒压根不敢上这种地方来。饶是如此,找一个好座位也是难上加难,不少桌子上都坐着两拨不相干的人,人虽不少,却并不嘈杂。靠窗的雅座上,一个孤单单的人影坐在那里灌着闷酒,尽管知道他那里空着三个位子,但无论是掌柜还是伙计,人人绕着走,就连上楼的宾客也竭力躲得远远的,谁也受不了那股寒气。
那位仁兄不是别人,正是冥绝。尽管身负护卫重责,但每月总有几天歇息的时候,风无痕便把这位心腹侍卫赶出去散心。谁料冥绝一向是个冷人儿,哪耐烦和不相干的人兜搭,因此一来二去,他倒是爱上了水玉生烟的酒食,再者掌柜和老板都是熟人,不啻有什么麻烦事。每月来的次数多了,无论是这里的常客还是跑堂的小二,都熟悉了这个喜欢喝闷酒的男人。若不是他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,上前攀谈的人绝少不了。
冥绝随手摇了摇酒壶,眉头立时皱了起来。如今他的酒量愈来愈大,这小小一壶酒实在是经不起什么折腾。若不是他懒得招惹麻烦,早就让掌柜送上酒坛来。人说一醉解千愁,无奈他却是千杯不醉的主,只能永远困于人间愁苦。他伸手将壶盖翻转了过来,不一会儿,一个满脸堆笑的小伙计出现在他的跟前,只不过笑容里怎么看都有些勉强。
“爷,还是老规矩,一壶碧江寒?”他乍着胆子问道。
冥绝无言地点点头,那小伙计连忙拿着酒壶开溜,站在这个男人身边不减寿命才怪,真不知道那位王爷怎么会看重他,小伙计气闷地想道。小心翼翼地从掌柜那里接过一个酒壶,他不无嫉妒地又看了冥绝一眼,这种美酒居然当水一般地糟蹋,实在是暴殄天物,真不知道这人有多少钱。心中胡思乱想,他的脚步不免就有些不稳,经过一张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