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闪躲着,原来风无痕又要纳妃了。自己不是早知道这一天么,为什么还是感到心痛?她脸色发白地捂住了胸口,身体渐渐软了下去。隐约只听见耳边几个丫鬟仆妇焦急的呼声。
“是谁口快将事情说出去的?”范庆丞铁青着脸立在院内,底下立着五六个小厮。那几人都是他亲手挑进来的,向来担负着和福建互通消息的任务,因此第一等的极密事知道不少。主子又将纳妃的事虽不是一等一的机密,但也不是普通粗使丫鬟能知道的,肯定是眼前那个混帐一时口快说了出去。“老老实实承认的话,最多就是撤了差事外加一顿板子。若是谁不承认,却被别人揭了出来,我立马就将他撵出府去!”
几个小厮你眼望我眼,当下德喜就出列跪了下去。“启禀总管,是奴才一时口快,在一个丫头面前露了口风。奴才罪该万死,您就责罚奴才一人吧!”
范庆丞有几分诧异,若说德喜是主子自己都看重的人,上次的信中还特地嘱咐了要多加栽培。就连那个请来的西席也对这小子赞不绝口,怎么会是那种不知分寸的人?尽管心下怀疑,但既是他自己承认,范庆丞只得将脸一板,“德喜,你进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规矩你应该知道。革去你书房伺候的差事,重责二十大板!领完了刑给我去扫院子,若是红妃有什么闪失,我绝饶不了你!”
德喜感激地叩了一个头,岂料旁边的德名竟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碰头道:“总管,都是奴才的错,您别听德喜瞎说,要罚就罚奴才吧!”
这个头一开,其他人也都跪了下来,倒是让范庆丞犯了疑惑。他怒斥一声:“够了,究竟怎么回事?你们给我解释清楚,否则你们所有人一块受罚!”
这下弄巧成拙,几人愣了一下,德名方才将事情经过说出,原来是他恋着后院红如身边的一个丫鬟,因此口快了些。那丫鬟也是不忿如此重要的事竟瞒着自家主子,这才撺掇了花园中的那一出,谁料想竟害得主子晕倒。德喜他们为了兄弟,只想自己担了这罪名。
“胡闹!”范庆丞这才真的光火了,“主子的事情用得着你们多事,一个个平时都够精灵的,居然在这事情上全都犯了傻!好你个德名,不声不响勾搭上了红妃的贴身丫鬟,你好大的胆子啊!”
几个小厮全都后悔不迭,德名更是泪流满面,只知道叩头了。几人进府便被分在了一起,感情一向甚好,如今又都摊到了念书的机会,因此刚才就想着护住别人。范庆丞忍不住叹了口气,若他们闯下普通祸事也就罢了,可红如正到了紧要时刻,受了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