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稍一回避就明白了皇帝的心意,头又抬了起来,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,“是臣妾对不起他。”
“他是你的儿子,谈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。”皇帝只是置之一笑,“儿子长大了,你这个作母亲的却不知道他在向哪边飞,难道不觉得失望吗?涟漪,朕和你一直小瞧了无痕啊!”
萧氏心中惊异,神色中却充满了感伤,“皇上,过去的事就不要提起了,臣妾还有无惜要照顾。无痕如果真的要腾飞,那臣妾是无论如何都拦不住的。”
“瞧你吓的!”皇帝突然哈哈大笑道,“天底下作父母的要都像朕这般容易,恐怕就要乱了套了。如果朕没弄错,是无痕劝你不要争后位的吧?这孩子还真是为你着想。”
尽管话轻飘飘的,但萧氏还是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,她不知道皇帝是如何知道这个颇为隐秘的消息的,那封信她阅后即毁,连柔萍都没有机会看到,为什么皇帝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?这个一向自诩聪明的女子瞬间心乱如麻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皇帝见宠妃露出了慌乱之色,不禁调笑道:“爱妃不必惊惶,朕只是猜的。毕竟无痕那份反其道而行之的奏折太过惊人,你这个作母亲的居然也没有任何反应,若是朕连这点心思都没有,又如何为人君?好了,无痕几乎是将福建梳理了一遍,如今说他是福建王也不为过,你身为他的母亲可是大大有光哦!”
萧氏见皇帝没有兴师问罪之意,心不禁安了八分,便娇嗔地别过了身去。皇帝许久没有见宠妃露出当年的小儿女之态,心头一荡,竟直接从身后揽了过去,将萧氏抱了个正着。“涟漪,你知不知道,无痕可是在福建要结一门亲事呢!”
萧氏本虑着有人看见,听到此语不由惊咦了一声,连皇帝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也没醒过神来。“皇上,您不是开玩笑吧,他可是钦差,在外巡查时居然还有此兴致,传扬出去可是不得了的。莫说其他皇子那儿会说闲话,就连红如那丫头在王府也不会安心的,毕竟她可是马上就要临产了!”萧氏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儿子怎么会来这么一着,一向没听说过他在女色上面十分留心啊!
“看你说的!”皇帝倒也没料到萧氏会有如此反应,“他那是为了安定福建的豪族,女方是八闽第一世家越家,结下了这门亲事,以后越家顺理成章作了皇亲,行事就不能再像之前了。你知不知道,以前到福建上任的官员,往往是兴高采烈地前去,然后灰溜溜地卷铺盖走路,越家的能量可是不小呢。朕要不是虑着朝中官员和他们有联系的不在少数,也许就要清了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