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相思扶着周兰英另一条胳膊,俩人一起使劲,这才将周兰英放到沙发坐下。
“别提了。”李泽瑞累得呼呼喘气,像条死狗一样,摊手摊脚赖在沙发。“都一伙儿酒鬼!什么琼浆玉液呢,不要命地往嘴里灌,不喝还不行。全放倒了。”
云相思沏了壶热茶过来,一一给几人倒。
“给我杯凉的,累死我了。”
李泽瑞呼哧呼哧喘气,一张略有些苍白瘦弱的脸全是汗。
“马来。”云相思很明白自家老娘的重量,更明白弱鸡李泽瑞的力气。能扶着周兰英安全回家,辛苦孩子了。
一杯温水递过去,李泽瑞一口气灌下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“我去看看我哥。我头一次见他喝这么醉,不放心他。”
李泽瑞摇摇晃晃地要站起来,云相思忙拉他一把。
“你先歇口气,我替你过去看一眼。”
李泽瑞没骨头似的一屁股坐倒,哼哼唧唧赖在沙发不起来。
“去吧去吧,给我哥带壶热茶,他喜欢龙井,明前的。”
魏安然放下揉太阳穴的手,拿过茶杯吸溜一口,阻止她。
“别去了,云澜在那边,她没喝。伯母喝得也不多,伯父酒量也好,没太过量,没事的。”
云相思一听云澜没喝酒,放了心,又赶紧去看蹲地一脸难受的云海。
“爹,你没事吧?要不然去卫生间吐一吐?”
云海摆摆手,瓮声瓮气地说:“我多喝了两杯,还行,是想抽口旱烟袋。”
老爷子一辈子烟袋锅子没离身,今儿为了给俩孙子撑脸面,穿得气派,烟袋锅子也扔下了。
“我给您拿去,您想抽抽。”
云相思心里微微一疼,拔脚往爹妈卧室跑。
“别拿了,味儿大。我缓缓出去院里抽。”
云海拦她,云相思笑得有些勉强。
“爹你这说的啥话。这是咱家,你是大家长,最高领导!在咱自己家里,还能拘束着你啊?想抽抽!”
云海一辈子老实巴交,拼命肯干,舍不得花钱,挣的钱全花在老婆闺女身了。
云相思怎么舍得叫他受这么大的委屈!不抽口旱烟袋么,谁嫌弃她头一个不许!
“站住!”
周兰英喝了一声,呻吟着揉着涨疼的太阳穴,放低声音。
“红豆你别跟你爹瞎闹,家里有孩子呢,抽什么旱烟袋,味儿味儿的。少抽一口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