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相思来了兴致,偏要做出拈酸吃醋的口吻,斜着眼睛睨他,慢悠悠道:“楼上的,姑娘?”
魏安然坦然自若,大口吃菜,三两下咽下肚,抬头正视她。
“楼上四楼住着赵自强跟他妹妹赵小花,我特批的。小花是聋哑人,打小身体不好,就剩下这么一个哥哥;赵自强跪着求我,要带着妹妹一起住,说他会玩命训练,争取早日立功升职,不会叫我难做太久。”
“我看他是条汉子,兄妹俩都不惹事,特意召集全营开会讨论,又跟上头打了报告,这才通过。”
云相思调侃的表情僵在脸上,讪然发烧。
“这样啊。”
魏安然点头。
“营里兄弟来自天南海北,情况各不相同,也难找出比这兄妹俩条件更困难的。部队有纪律,可也讲人情。我们不介意拉拔一把,最重要的,还得本人能提得起来。自力更生,艰苦奋斗是根本。”
说起部队的事情,魏安然总会多说两句,当然不会涉及机密事宜。
云染墨默默听着,淡然插口。
“我看你做得就不错。无规矩不成方圆,可也不能太死板,有张有弛,情理兼顾,恩威并施,很好。”
魏安然看他一眼,明知不是他说的这样,但套用云相思常说的那句话,三观不同怎能沟通,他也没必要跟云染墨争辩出个高低上下来。
云染墨戎马半生,掌兵比魏安然还有经验,但他所在的不是解放军,熟知的军队在理念纪律等方面迥异。
云染墨虽然早退下来了,可观念已经成型,想改变根深蒂固的成见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,也没太大必要。
毕竟云染墨现在只是个赋闲隐居的逍遥画家,不参与家国大事。于魏安然而言,他是位合格的岳父,这已经足够。
“刚才那个混账小子是不是骂人家姑娘哑巴了?”
酒吃得半醉的周兰英突然一拍筷子,怒气横生,吓了身边讪然无语的云相思一跳。
“妈你小声点。”
云相思虽然明白李泽瑞刚才可能只是无心之失,但恶语伤人,后果却是实实在在的,想想确实可气。
但彼此非亲非故的,她还真没那个闲心去教导李少爷怎么做人,又不是她儿子对吧?
“你怕个啥!”周兰英酒后脾气见长,横眉竖目,威风凛凛!
“他在你家跟人嚷嚷,人家还以为是你们俩指使的呢,最后烂摊子还不是得落到你们俩手里头去收拾?你个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