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定会跟严伯伯说这事的。”
说着,她还不忘记备下后手。
“那个,我爸是云染墨,实在不成的话,我爸的画可以不?”
她有些心虚,因而姿态放得很低,听起来像是把云染墨的画置于严全德之下似的。
其实也也是潜意识里亲疏远近的体现。云染墨时她亲爹,对她存着补偿的心思,无条件为她好,巴不得她开口跟他要东西,就怕他想给而闺女不想要。
云相思没有深想过,却也笃定云染墨会帮她解决难题,因而毫不犹豫地就开口许诺,连跟云染墨知会一声都不曾。
当然云染墨肯定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生气。闺女不跟他见外,他反而会欣喜万分。
“云大师是令尊?”温言显然有些吃惊,一向和风细雨的温和笑容龟裂,却依旧儒雅得好看。“失敬失敬!岳明伦居然不告诉我,这家伙!”
他气恼地抱怨一句,脸上笑容更盛三分,殷勤地帮她开门。
“能求得云大师墨宝,三生有幸!”
他说得倒也不夸张。云染墨虽然是高产画家,但他精通世情,并未叫作品广泛流出,免得贬低画作的价值。
物以稀为贵,这道理古今通用,云染墨这个聪明人当然不会犯这种傻到家的错误。
“额,我先帮你问问严伯伯吧。”
云相思被他热情的态度震了震,突然又觉得刚才的许诺有些轻率,来不及细想分析,也不便反悔,只好有所保留地吐出这样干瘪的一句。
温言脸上挂着和煦的笑,怎么会不明白这其中牵涉到两名大画家的那点说道,也不点破,只殷勤款待云相思。
反正不管哪位的真迹,求来一副便是既有光彩又极富收藏价值的墨宝,他总是占便宜的。
“吴妈,帮这位云相思小姐准备拖鞋。”
温言对着前来应门的吴妈吩咐,躲过她要来接旅行包的手,亲自提着换了拖鞋,笑着对云相思介绍。
“这是吴妈,在我家帮工几十年,我就是她看着长大的,做得一手好菜,你想吃什么跟她说。”
吴妈拿过一双崭新拖鞋,恭敬地放到地上,见自家少爷对这位云小姐十分上心的模样,脸上的笑意就深浓起来。
“云小姐有什么忌口的提前跟我说,喜欢吃什么也尽管提,我找食谱多学上两遍,味道总能做得八九不离十的。”
云相思笑着道谢,说不会客气,打扰了云云。
“吴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