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相思去亮了个相,被知道她身体状况的亲戚邻居的劝回家。只说生前尽够孝心,死后来看一眼已经很说得过去,要她保重自己身体,不能给死去的老人添罪孽。
至于魏安然这个外孙女婿,村民对待他的态度更加宽容,说他能露一面就已经很不错。说白了还不是看在他升官发财当首长的份上嘛。
魏安然部队确实忙,看到云相思跟孩子都好好的,也没法多耽搁,连夜赶回部队去。
云相思担心周兰英的身体,在家尽己所能地帮忙做家务,热汤热饭的很是花费心思。
周大礼去世,倒是把云河一家子累得不轻,非但要忙活自己地里那一大摊子事,还要帮忙照看云海以及苗翠翠两家的农活。
云相思都看在眼里,心疼得不行,晚上拉上云海嘀咕一通,定下主意,花钱雇短工帮忙做活。
村里其实并没有这样的习惯,或者说,建国后,村里不流行这种仿佛带着剥削不平等性质的雇佣关系了。
云海刚听闺女的提议时,反应也很大,怕闺女染上地主老财贪图享受剥削长工的脾性,惹祸上身遭批斗。
云相思耐着性子解释好久,才做通了死脑筋老爹的思想工作,发誓是公平买卖,就跟木瓦工出去找活做,村里妇女领被套回家绣花挣钱一样,明码标价,童叟无欺。
最后还是给云江山打电话,叫他帮忙解释做保,云海这才放下心来。
倒不是云海重男轻女,而是在他看来,云江山这个侄子现在当村官,代表的就是上头的意思,他说行就是行。
云海的工作做通,周兰英又开始心疼起昂贵的工钱。
来家里帮忙干活,一天一个工给五毛钱!这也太贵了!给生产队干活挣工分那会儿,也挣不上这么多啊!
被骂大手大脚的云相思不敢有半点脾气,好声好气劝了半天,最后急得眼泪都下来了。
“妈,你看看咱家!你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地熬着,没病我都想念佛感谢老天爷;我爹也是,整个人都瘦得抽抽了,我姥爷的事全靠他一人例外张罗,哪还有工夫上山下地地干活!指着我干?”
云相思抬起手背抹眼泪,情绪上来了有些控制不住。
“你也说,我不是干农活的人,我今儿也就大言不惭地认了。我不是偷懒耍奸,而是我的时间精力更值钱!”
“妈我真的不缺钱,缺钱能挣,可身体熬坏了,再拿钱买健康,那可贵了去了,还不知道买不买得回。”
“我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