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一下子被周伟平的童言童语逗乐了。
云相思捏捏他肥嘟嘟的小脸,拿额头亲昵地抵住他,夸一句人小鬼大。
周伟平不乐意地撅嘴嘟囔。
“人家很认真的!”
云相思忍不住又笑,摸摸他头顶,喜爱地说。
“知道啦。伟平是个懂事的好小叔子,这么小就懂得为哥哥找嫂子,谁嫁到咱们家里头啊,都是来享福的对不对?”
周伟平毛被捋顺,欢喜地露出没长齐的门牙笑。
“这儿女亲事,讲究的是缘分。我认识的人不少,大家信得过我,我就给大家提几个人,大家琢磨琢磨,想看人了,我就过去透个口风。”
云染墨笑得和气,觉得这两家都是不错的人家,真能促成婚事,也是一桩喜事。
战争遗患无穷,造就了无数孤儿,挣扎着在这世间苦苦挣扎。
有像他一样四处漂泊,心无所依的,也有扎根故土,像是被遗落在世间的沉默草木。
“不过我还要说一点。我认为交人交心,过日子也是一样,只要人好,日子总能过起来,所以大家不能这山望着那山高,得看是不是跟人合得来。”
云染墨强调,哪怕是生硬的话,被他温润的语气说出来,也像是天籁之音一般易于入耳。
“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我们不是心高的人。”还是心直口快的徐春妮开口,语气满是感慨。
“大兄弟,你是不知道我,以前过的什么苦日子。要不是红豆能干。”
她摸摸眼角,泪中带笑。
“要不是有红豆哇,我到现在都穿不上一件不打补丁的衣裳。”
“现在日子好了,我们一直教孩子不能忘本,要学会知足。”
“我们不求儿媳妇有多大本事,能带多少嫁妆。有钱没心,再好的日子也过不下去。说句不好听的话,有我们红豆提拔着,只要我们不懒,过日子的钱只会多不会少,咱不看重那些个。”
徐春妮底气十足,略带些得意地抬起下巴,自己撑不住先乐了。
“我是不是有点自吹自擂了?红豆哇,你别笑话你大妈,大妈说的都是心里话。你江山哥现在可是村长,以后还能当乡长县长的人,我是县长的妈,有时候做梦都能笑醒!”
大家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,纷纷拿起筷子吃菜。
云河跟云海魏国平干了一杯,示意云染墨随意。
云染墨陪了一口,茅台的醇香还是很不错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