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黄花鱼还有咸菜过来。”
宫慎思乐得哈哈大笑。
“又有口福了!再炒个白菜,齐活!”
云相思看他利索地杀鱼,也帮不上忙,笑笑退了出去。
进书房前,她又礼貌地敲敲门,得到一声沉稳的进。
云相思推门而入,宫少已经半靠着床头闭目养神。
“忙完啦?养病都不得清闲,看来上头还是很重视你的嘛。”
云相思又坐到壁炉旁边的摇椅上,惬意地前后晃悠着,享受难得的午后时光。
“你瘦了。”
宫千守锐利地扫视她一眼,眼神沉静若古井水,生不出一丝波澜。
“不是吧?”云相思喷笑,伸手捏捏自己肉肉的脸颊,亮出明晃晃的证据。“瘦了?那这些都是什么?”
亏得方凌先前还夸她会长,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。
可总还是有些不那么懂事的肉,尽为人增添烦恼。
宫千守定定望她,探进她眼底。
“你当真要嫁他?”
云相思微微一滞,摇椅顺着惯性微微前后晃悠着。
“嗯。军婚嘛,我又喜欢他。”
这不是她第一次正面挑明对魏安然的感情。
非关消除与宫少间的暧昧情绪,而是以着一种向长辈汇报的心情,郑重告知,并想获取他的祝福。
宫少一直是她记忆中,披着一身寂寥,仰头望着庭院中梧桐花树的那人。
纵使他外表尚未染上风霜,独自伫立,便自成风景,但那种挥之不去的沉静寂寥,却明白宣示他的阅尽沧桑,以及遥不可及。
他是她的救命恩人,上辈子是,这辈子也是。
他之于她,是两世的精神支柱,是家人一般的存在,已经超越了世间大多数的感情,并非亲情,更非爱情,也不是单纯的恩情,总之很复杂,很奇特,很重要。
云相思直直回应他的凝视,嘴角缓缓展开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“女大当嫁,又是嫁给心上人,宫少不祝福我吗?”
宫千守深看她两秒,收回视线,脸上疤痕微微抽动,拼成一个恶魔的嘲笑。
“你这样的人,放到哪里都会过得好,还会需要别人轻飘飘的祝福?”
云相思笑开,用力前后晃悠着摇椅。
“知我者,宫少也。”
宫千守等她嘚瑟得差不多,直接问:“为什么?”
云相思合上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