侄子一样,护短。
魏国平又添了块蜂窝煤,把烧开的水灌到新买的另一个暖壶里,又座上一壶水放到炉子边温着,方便洗漱用,然后封了炉子,放轻脚步回屋里听收音机。
侄子侄媳妇对他都很大方,吃的用的变着花样给他添置,还给他零花钱。
他也没见外,给钱就拿着,没事出去转悠转悠,添个暖壶,去边上村里买点鸡蛋的,钱都花在这个家里,他不心虚。
魏国平喝着茶,跟着收音机里的名角摇头晃脑地哼着:披星戴月奔长安,不分昼夜回家园。在三关辞别了公主代战……
咿咿呀呀的唱腔在宁静的冬夜回响,并不曾惊扰了谁的梦。
云相思难耐地呻吟,热得翻个身,小手无力地轻轻推着身边扰人美梦的家伙。
“魏安然,不要,困。”
埋头苦干的魏大首长猛地抬头,一直被叼在嘴里的某丰满处晃悠出一抹惊心动魄的波浪。
“唔。”
云相思又是一声呻吟,伴着倒吸气的大动作,终于不情不愿地从舒适平静的梦中醒来。
白茫茫的雾气梦境消散,目光中满是咫尺处男人汗湿的脸。那双亮得瘆人的眼,透着一股凶狠的狂野劲儿,盯得她头皮发麻,一个激灵瞬间又麻到了脚趾头尖儿。
云相思本能地蜷缩起脚趾。
下一瞬,她的惊呼便被野蛮地堵在嘴里,身体像是遇到暴风雨的一叶扁舟,只剩下随波逐流颠沛流离的份儿!
一夜颠鸾倒凤,道不尽的癫狂缠绵。
早上,窗帘唰得拉开,明亮的晨光流泻到沉睡人儿的眼皮上,刺得她睡梦中不满地嘟起嘴,把脸往松软的被子里头缩缩缩。
“思思起床了。你不是说,有长辈在,不好赖床不起,要规律作息?我可喊你起床了。”
魏安然看着她可爱的姿态,忍不住又趴会床上,轻轻扯下盖住整张脸的被子,露出她睡得昏沉的小脸。
昨晚累坏她了,天快亮的时候才放她睡了一会儿,肯定又有起床气了。
不过她脸皮薄,从接了魏国平来家住,就不住跟他强调,要关照长辈的感受,不能太任性太荒唐,这样家里才能越过越和气。
她是个挺有点小固执的人,说出来的话你如果不在意,或者答应了又食言,她会特别气愤。
后果当然很严重。
魏安然可不想再被媳妇冷落。大冬天的,傻子才想一个人睡冷被窝。娶媳妇不就是为了抱着睡个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