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有新样子了?没问题,你说,我做。”
杨彩凤兴奋起来,自信的脸庞容光焕发,显出对缝制新式服装的痴迷迫切。
“咳。”云相思又喝口水,拿下巴点点魏安然手里的笔记本。“样子等下你仔细看看。我画了好几套,先捡着好看的做两套出来,我穿着打打广告。”
杨彩凤眼神更亮。
“你是说,年后咱们改做这个?”
云相思满意地笑。
“孺子可教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杨彩凤算是明诚的大总管,就连马玲玲那边的账目她都略知一二。
厂子刚经历过变动,云相思把赚钱的书包让了出去,整顿剩下一半的职工,改换商标叫做服装,刚做出一批货,她又嫌市场价格低,不想贱卖。
年关近了,云相思又给厂里的职工发了大笔福利,稳住人心,可是厂里的资金却紧张起来,流水几乎告竭。
杨彩凤马玲玲找云相思反映过多次,偏偏皇帝不急太监急,云相思就是咬紧牙不松口,好好的货压在那里就是不肯动,说等她出去跑销路。
说好去帝都的,没几天又跑回来说要结婚,这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。
好在她这次想的主意很不错。老话说,有钱没钱,娶个媳妇好过年,嫁妆好做也好卖,可惜就是做得晚了点,马上要过年了!
杨彩凤很快琢磨个来回,肯定了厂长的意见。
“你嫌俗气的那些大红大绿的布料还剩下不少,做这些刚好合适,资金回笼快,每天的流水走起来,厂子就活了,你也可以慢慢寻找你的高档服装销路了。”
杨彩凤说得很不客气,这在半年前,绝对是不可思议的。那个被贫苦生活磋磨得沮丧疲惫的年轻小寡妇不见了,一名自信干练的商界女强人正日益成型,散发出灼目的光辉。
云相思没有上过班,因而也没养成办公室里的某些习气,说话做事喜欢简单高效,不喜欢听一些阿谀逢迎的废话。
“哈哈,彩凤果然懂我。好了,你看看这画稿,这几套喜服怎么样。”
云相思得意地拿过魏安然修改完的画稿本,递到杨彩凤面前,一页页翻着解说。
“这一身改良式旗袍,做成夹棉的,注重修身,开叉做得高点不怕,腿上要穿打底裤,不会伤风败俗的。这些盘扣做起来不费事吧?包边不能忽视。”
她又指指旁边的图。
“这个披肩是搭配的,又保暖又美观,显得贵气点。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