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相思脑子嗡地一声,彻底罢工。
她眼中热气积聚,终于汇成泪珠,滚滚落下,洇湿了显露真迹的画像。
“魏安然你欺负我!”
她抽噎着抗议,拳打脚踢着,伤不到背后大发兽性的男人分毫。
魏安然强行压抑住的冲动被她一勾再勾,终于忍受不住,低吼一声,扯开被子,关掉电灯,将胡乱吃醋的小媳妇拆吃入腹。
铅笔本子就胡乱丢出来,继而是她的衣裳,还有他的。
寂静的屋子里温度似乎都升高几度,有模糊的喘息呻吟想起,被堵住一般,暧昧而又绵长。
云海关了院门回来,看一眼灭了灯的西屋,脚步不停地回了东屋,关门拉灯睡觉。
魏安然深入浅出地复习了一晚上绘画素材,获益匪浅。至于被研究对照的云相思,也就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。
第二天一大早,魏安然拖着软趴趴赖床不起的云相思起床,简单吃过早饭,俩人顶着周兰英喜气洋洋的目光,揣上长辈硬塞来的钱,开车去城里购物。
依照魏安然偏大男人主义的性格,怎么可能会要岳母的钱。不过周兰英说得明白,这是给闺女买衣裳办嫁妆的,是娘家的心意,必须由他们出钱。
这样的话一出,他也就没了二话。嫁女儿虽然是喜事,但是娘家人肯定更舍不得,想借着这些细节表达心意,这是他作为女婿不能拒绝的。
当然也有为自家闺女撑腰的意思在,或者还有给别家看博脸面的成分。毕竟国人好面子,红白喜事上最能显摆,也最容易被人议论说嘴。
魏安然对这些弯弯绕绕也懂得一些,因而他麻利地接过岳母递来的钱,盘算着在顾及岳家脸面的同时,自家也要给媳妇脸上贴贴金。
媳妇长这么好看,一心一意地要跟他过日子,他不对她好,还能对谁好?尤其她昨天晚上还那么乖……
魏安然回想起特别不一样的昨夜,身体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,血液叫嚣着想要沸腾。
他眼神闪了闪,压下心头的冲动,伸手拉拉媳妇身上盖着的薄毯,看她睡得人事不省的模样,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。
魏安然车子开得一如既往地又好又快,云相思被他叫醒的时候,茫然看看外头,居然已经到了明诚。
马大爷一眼瞅见她来,兴冲冲地拖着不利索的腿脚跑过来,训练有素的退役大狼狗乖巧地跟随他身边,没有发出一声吠叫。
“厂长你来啦!魏首长也来啦,欢迎欢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