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一般!
云相思刚刚清明的心思很快被摇散,皱着眉眼,只剩下晕眩喘息的份儿。
等到云相思彻底清醒,费力地睁开干涩的眼皮,屋内一片光亮。
她呻吟一声,不会自欺欺人地认为,现在还是之前清醒着的那个下午。
她这个午觉睡的时间可不短。
肚子咕噜叫一声,她心急火燎地起床,浑身的关节像是老旧生锈的机器般,仿佛能听见卡巴卡巴的骨头摩擦声。
挤干了的毛巾?梅干菜?被卡车碾过?
不,这些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凄惨感受。
云相思腿软地扶着床,偏偏手上也没劲,顺着地心引力的方向往下倒。
跌坐在棉拖鞋上,倒也没有很疼,疼的是她的自尊。
好吧,没有这么矫情。
她不疼,她只是很火大!
可云相思现在没有工夫发火。
她挣扎地起来,披上厚睡衣,穿上拖鞋,火烧屁股一般冲进卫生间。
解放的感觉太棒了!
云相思舒出一口长气,无意中带出一声不算响亮的口哨声。
她在马桶上多坐了半分钟,这才慢吞吞地起来收拾自己。
减负之后,肚子叫得更欢。她到底饿了几天啊?
家里很安静,魏安然应该没在,不然不会听不见她的动静。
云相思想起造成她如今凄惨模样的罪魁祸首,就恨得牙痒痒的。
他居然要留在帝都上大学!
她不想自作多情地以为他是追着她而来的,可又不能自欺欺人地半点不这么想。
云相思痛定思痛,做下沉重的决定。
她走!
绝不能叫自己再次陷入与床为伴的噩梦!
云相思拿出全部行动力,体力被榨干,她索性连行李箱也不拿,背上随身小皮包,买了火车票就逃之夭夭。
行李箱留下,还可以迷惑魏安然那混蛋。
云相思面无表情地挤在嘈杂的车厢里坐着,腰酸背痛的,再也没有来时候看山看水的闲情逸致。
卧铺不好买,她又不想惊动别人托关系,只能先凑合一会儿,看能不能补一张卧铺票了。
可就应了那句话,屋漏偏逢连夜雨,这趟车上乘客特别满,别说卧铺票了,连硬座票都卖没了!她的座位还是付出双倍价钱买的黄牛票!
云相思郁郁看着窗外缓缓驶过的景色,默默磨着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