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千守张口打算解释云相思不在意地挥手,一脸的索然无味。
“不用解释。反正结果就是那位大小姐是敌非友,而且背景深厚,不能硬碰硬就对了。”
宫千守脸上尴尬,顿了顿,勉强说:“也没那么严重。”
云相思抓住他话里松动的语气,试探地问:“啥意思?你其实不怕她,只是让着她的?”
她皱眉撇嘴,很有些不满地说:“宫少,你这就不对了啊。怎么能拿我的东西做人情呢!重色轻友啊,啧啧。”
她摇头晃脑的,一副酸腐老夫子的作态,令人望之发噱。可惜只有魏安然给面子地扯扯嘴角,宫千守尴尬得一张失血惨淡的黑脸都泛出血色来。
后头进门的宫慎思一眼瞅见儿子鲜活的脸色,诧异地睁大眼,略带几丝惊喜与期待问:“千守,你好点了?”
宫千守无奈地投给自家老爹一个复杂的眼神,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。
宫慎思接收到自家儿子类似逐客的眼神,还有些不敢相信地眨下眼。儿子对云相思那丫头抱着什么心思,他这个当爹的心知肚明,哪怕小丫头已经跟魏安然好了,儿子那个死脑筋的,还不肯死心呢。
听说云相思也跟着来了帝都,更是等着盼着想见人家。怎么才刚见上,就不理人了?还巴不得赶人走似的。搞什么鬼?
可是他再看,也只对上儿子闭着眼装睡的怂样。
魏安然看着自家伶牙俐齿的媳妇又要张嘴挑事,头疼地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,憨厚地冲宫家父子露出一个朴素的笑容。
“宫伯伯,吃饭吧,快凉了。宫少能吃粥吧?起来吃一口,比药水营养多。”
宫慎思冲他笑笑,打开饭盒,任由食物的香气弥漫一室。
“小守吃饭了,小魏手艺很好,这粥熬得很好,一看就到火候,色香味俱全,叫人食指大动啊。”
宫千守不为所动,一副威武不能屈,富贵不能淫的革命义士风采。
云相思噗嗤一笑,只觉得闹别扭的宫少像个孩子似的可爱。
“好啦好啦,知道人家不待见我们,我们就不在这自讨没趣了。宫伯伯你吃饭吧,中午我们再过来。”
宫慎思难得瞧见冷硬的儿子闹脾气,也是稀罕得不行。儿子自打小时候经历那一场悲剧之后,一夕之间长大,再没见他有稚气胡闹的时候,这一转眼,已经过去十几年了。
宫慎思正感慨着,慈和的眼神捕捉到儿子身体的瞬间僵硬,心知他还是不舍得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