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香玲看着她的神情,双眼一眯,试探着问:“怎么,难道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?”
云相思本就感激她的知遇之恩,又感佩她做人的通透沉稳,隐晦地透露一点。
“您想的没错,稳定压倒一切,改革开放是重中之重,发展经济,丰富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,也会提上日程。您有这么敏锐的政治嗅觉跟洞察力,不从政真是太屈才了。”
云相思诚心诚意地夸赞,却得来赖香玲惊异的打量。
“我是市里的政协委员。这不重要。”她停顿下,组织着语言。“你的这些话,可靠吗?”
云相思含笑点头,反问回去。
“您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吗?”
赖香玲语塞,静静看她两眼,哈哈一笑,举起茶杯敬了一下。
“喝茶喝茶。”
云相思笑眯眯地端起茶杯,吸溜一口香茶,满脸惬意。
赖香玲又催她。
“你别跟没事人似的,稿子呢?我都表达出诚意了,你不会还想着另攀高枝吧?实话跟你说吧,外头那些杂志报纸的,还一门心思卖弄文字治病救人呢,一个个火气大着,当自己是救世主。”
她抬起下巴,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,又敲敲桌面。
“像你这样软绵绵无病呻吟的风花雪月,只有我这个慧眼识珠的伯乐才会收,还给开高价,还给开特刊!这样好的事哪找去?再矫情我可后悔了啊!”
云相思被她凶巴巴的语气逗得直乐,这回不觉得“软绵绵无病呻吟的风花雪月”,是在骂她孩子了。
话说到这份上,她也没别的选择。赖香玲开得条件确实够高,约稿这么痛快,肯定也是因为最近这类稿件稀缺,全是批评战斗稿的缘故。
这真是一个机会,送到她眼前的机会!赖香玲自称是她的伯乐,这话丝毫都不夸张。
鉴于俩人之前愉快的合作经历,云相思痛快地把十几份风格相同,内容却丰富多样,各有得意之处的稿件,恭敬地双手递过去,俏皮地说:“却之不恭,敬请过目!”
赖香玲看到这样厚厚一沓子稿件,见猎心喜,摆着谱拿下巴点点面前的办公桌。
“呈上吧。”
赖香玲说着,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,接过稿子放下,捡起最上面的一份,按照自己的阅读习惯,迅速而又认真地阅读起来。
云相思估摸着时间不会短,打个招呼,出去上洗手间。
苏眉正坐在王芸身边,俩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