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气味,还有各种食物的香气。偶尔有陪床家属进来出去的身影忙碌着,冲淡了沉闷肃静的氛围,添上许多温馨。
她七拐八绕,穿过几座大楼内部连接的楼梯,进到重症病房区。
宫慎思安静地坐在病房外的走廊椅子上看报纸,鼻梁上架着老花镜,表情平静,像是正坐到家里餐桌旁一般安然。
云相思放轻脚步,嘴角含着微笑,过去打招呼。
“宫伯伯,给您带了份煎饼,趁热吃。”
她把手里的煎饼递过去,不好意思地道歉。
“伟平上学了吧?叫您受累了。”
宫慎思放下报纸,接过煎饼袋子,往身边的椅子上一放,从老花镜上方瞅她。
“你这闺女,跟我客气什么,坐。感冒好了?”
云相思受他亲切自然的态度影响,心里好受许多,大方地坐下。
“好了。宫少怎么样?”
宫慎思仔细打量她的脸色,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精神头回来了。这就对嘛,年轻人恢复力好,小守也没事。”
云相思接受他的夸赞,明白他避而不谈,其实就是说宫千守还在昏睡。
可他这样乐观地说着,仿佛这点伤对宫千守来说,不过是小菜一碟,压根不必担心他会过不去,她心里也跟着安稳下来。
云相思打开袋子,咬了一口煎饼嚼着。
“唔,味道不错,看来酱醋场把方子又改进了啊。”
她咽下煎饼,笑着让宫慎思。
“您也尝尝,味道真不错。您知道吧,我就是做煎饼起家的。五毛钱一份,加俩鸡蛋就要一块钱!钱好挣吧?”
宫慎思也咬了一口,没有斯文优雅的贵气,也没有狼吞虎咽的草莽气,就是很自然地吃着。
“嗯,是不错。”
他又看她一眼。
“很辛苦?看你现在的模样,我怎么都想不出,你之前会有胖的时候。”
云相思讪讪地笑笑,低头专心吃煎饼。
“听小守说,头次见面,你就敢信他,还帮了他,你怎么想的?他,”宫慎思胡乱比划下脸,“他脸上不好看吧。”
他想说的是,宫千守脸上的疤很吓人,痞里痞气的不像好人吧?
云相思想起跟宫千守两辈子第一次面对面初见,满脸忍俊不禁。
“不,他很好看,脸上的疤也很酷。就是太拙了。”
她忍不住咯咯笑,眼睛弯成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