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靖之很快回过神,在她泼妇一样的哭嚷声掩护下,接过笔迅速写下一行字推过去。
云相思恰好告一段落,接过笔“交谈”,杨靖之配合地开口劝慰她。
“弟妹,你不要激动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。魏安然他不是那样人,不然的话,也不至于巴巴地跑到省城那么远去乱搞对不对?你要对他有信心,相信他的革命觉悟,对人民对党的忠诚。”
云相思写完一段话,听着他最后两句,差点被逗得破功。
一个男人出不出轨,跟革命觉悟,以及对党和人民的忠诚有什么关系?要忠诚,也是对婚姻,对家庭,对伴偶的忠诚吧。
杨靖之这做惯思想政治工作的,套话是说得越来越溜了。
她还要再说什么,杨靖之已经合上笔记本装进口袋,冲她摆摆手,不容置疑地起身。
“你反应的问题不小,我带你去找政委,叫他开导开导你,不行就叫魏安然回来跟你解释一下。一屋不扫,何以扫天下。”
云相思眨眨眼,没有拒绝他的决定。
“找领导就找领导,我就不信领导也能全都偏心你们男人。我可是给咱们部队做过贡献的。”
云相思抽抽鼻子,拿手绢装模作样地擦着眼睛,低着头跟在杨靖之身后,小跑着往主办公楼跑去。
杨靖之像是被她烦怕了似的,脚下生风,瞧着就像急着摆脱她。
偏偏云相思像是块牛皮糖似的,两条小细腿倒腾得飞快,跟得紧紧的,愣是没落下一步。
周围路过的人看上一眼,嘀咕一句,互相挤眉弄眼的,说什么的都有。
进了肖云办公室,还是同样的套路,云相思大声扯着嗓子喊冤告状,杨靖之趁机把写满字的笔记本摊开放到肖云面前。
肖云放下茶缸子,很快将密密麻麻的一页字看过,又从头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琢磨。
云相思还在跟杨靖之掰扯。
“杨指导员,你说,你是不是跟那个负心汉是一伙的?你不能这样啊,做人要讲良心啊。”
杨靖之嘴角抽搐,实在是怕了她这样唱念做打的德行,可是不接口又不行。
“弟妹,你冷静。说不定是你误会了,解释清楚就好。咱们听政委的好不好?政委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肖云在俩人的争论声中,轻轻撕下那页写满字的纸张,一点点撕得粉碎,扔进茶缸里,跟茶叶泡在一起。
他端起茶杯,漫不经心地一圈圈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