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始作俑者是她,宫如玉放弃治疗,往难听里说,就是放弃了可能会有的寿命,这就是她云相思造的孽。
她倒是没多少负担,毕竟她很明白被下过几次病危通知书的人,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,她有把握宫如玉不会怪她。
但是云念白会。
云相思很快把这个多余的“父亲”丢出脑海,又开始琢磨起魏家玉母女俩的事情。
她们现在应该没有多的钱住宾馆,所以肯定回部队家属楼去了。
钥匙她们应该有,家里也有点余粮,还有菜地,应该饿不着她们。
她们也肯定会主动跟魏安然告状,甚至不客气地直接以他的名义跟人借钱。
这么麻烦的人,还是交给魏安然头疼去吧,她不管了。
下午跑一趟工商局,把工厂的手续办完,注册的名称还是得跟云念白通通气。
至于各种管理制度,就跑趟杨靖之父母家,看能不能找到信得过的老板帮忙掌掌眼。
广告的事情也该着手准备,或许该给晨报再投份稿子……
云相思想着想着,头一歪,趴在桌子上睡着了。
云念白无声开门进来,盯着她那张没半点熟悉的脸,默然无语。
强烈的注视感很快惊动云相思。
她打个寒颤醒来,对上云念白冰寒荒凉的眼。
“有事找我?”
云相思早有预感,因而很快镇定下来,放下手里的笔揉揉脸,端正坐好,等着他开口。
“你,”云念白停顿,眼神罕见地闪过几抹情绪,很快重归不见,只留下一句命令,“你搬过来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