虚弱模样的云相思，被她摆手拒绝了。其实她只是做做样子，只吸了一小口血，又及时吐掉，头脑还清醒得很，只是力求效果逼真，这才往严重里装。
王喜凤跟另外一名妇女搀扶她踉踉跄跄地往外走，两个年轻女孩子追过来，红着眼眶掰开小段小段的黄瓜喂到她嘴里，看她费力地胡乱嚼两下吐掉，很想帮她擦擦狼狈带出来的口水。
方连江开了车过来，打开车门风风火火地喊人：“快抬上来！”
云相思被扶到副驾驶座，王喜凤一个劲叮嘱方连江：“方营长，赶紧给云相思看看啊！这傻妮子给王霞吸蛇毒了！你有水的话给她漱漱口！”
云相思嘴唇微微有些发麻，如愿争取到围观群众的同情，嘴角又自然微微上翘，半点愧疚没有地装虚弱。
“先救王霞！那蛇毒太厉害！对了，你们别忘了把那蛇逮着送去医院啊。”
王喜凤一边抹眼泪一边骂：“你快少操点心吧！顾好你自己！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人！”
方连江把水杯递给她，沉着迅速地开车。
云相思没有直接对着水杯沿喝，水洒了一胸脯子，也叫她微微沉闷的胸口更清爽了点。
她装作费力地想要摇下车窗玻璃，引起开车的方连江的注意。
“就吐车里，一会儿我收拾。”
云相思没再继续客气，虚空接几口水漱口吐掉，检查过嘴里没有破口，心里安稳不少。
“王霞怎么样了？”
她从后视镜看一眼后座紧张的眼生男人，故意含糊了声音问。
“你这个同志还真的是！她没事，你老关心她做什么！赶紧漱口！没见过你这样傻的人！她死了也是活该！活着也是祸害人！”
背王霞上车的是二营的一个副连长叫王帅的，小伙子年轻气盛，一时救人心切背了王霞上车，回过神就管不住嘴了，搬动王霞的动作便转为十二分的粗鲁。
“王帅！”方连江从后视镜瞪他一眼，车子一个漂亮的甩尾，稳稳停在医院门口。
医院接到电话，已经派了担架队在门口等着接人。
方连江看一眼脸色煞白的云相思，忙过去扶一把。
“我带你找大夫去。”
“哎，你不是那个嚷嚷着不进医院的女人嘛？这会儿过来添什么乱！没见这有急症病人吗？赶紧回家找你的魏连长去！咱们医院治不起你这矫情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