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安然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报告,警惕地瞪她:“你又想闹什么幺蛾子!这上面字多,你看不懂!”
云相思毫不掩饰地翻个大白眼。
这男人是有被害妄想症吧?她就是想确认看看,俩人之间关系撇清楚了没有!还真当他是个香饽饽,她死皮赖脸的就想着赖上他?她又不是云红豆!
她不理人,魏安然却回过味来,皱眉问她:“你怎么知道报告打回来了?”
云相思斜他一眼。
“我不但知道报告的事,还知道你进修资格被撸下去了。人家白大夫早替你打抱不平来了,要我去找首长自首顶罪,跟你魏大连长划清界限,把你洗白得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!快把报告给我,我卷着铺盖滚蛋,你就能继续进修升官发财了。”
魏安然瞪着大喇喇伸到面前的小手,火气又蹿起来!“好好说话!阴阳怪气的什么态度!”
“你问我什么态度?魏安然,你看看我这脸,我被人打两回了,你帮我说过一句话没有!问我什么态度!我没帮着你对头反过来陷害你栽赃你,都是我宽容大度!”
云相思指指自己肿胀发麻的脸,语气尖锐。
“别拿我的善良当成任意欺压我的理由!像你这样是非不分固执武断的渣男,我云相思要不起!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,一拍两散!”
魏安然死咬着腮帮子,瞪着她桀骜不驯的眼,半天说不出话。
云相思嘲弄地看他一眼,转身回卧室。
“魏安然你放心,我要退亲是真的,报告打回来正合我意,下午我跟领导谈完话,马上就搬走,省得咱们相看两相厌。不见!”
卧室门被甩上插住,紧接着又传来踢打枕头被子的声音,还隐约夹杂着沉闷的发泄尖叫。
魏安然死死攥着手里的纸,紧抿着嘴角,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扇轻易就能打开的房门。
沉默站了一会儿,他大步走回书房,将皱巴巴破裂不堪的纸放到桌子上摊平,盯着看了一会儿,拉开抽屉,把它压在了最底下。
看看平时随意扔在抽屉里的零钱一分不剩地消失,他轻轻扯动一下嘴角,关上抽屉,大步出了家门。
希望再回来的时候,这里还能恢复成之前他平静的家吧。
云相思听见熟悉的摔门声,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,大口喘着气。
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因为这个男人憋屈地躲着发泄吧?
解脱了!以后她再也不必委屈自己,无牵无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