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容湛启动阵法之后，眼前一片绚烂光芒，刺得他的眼睛睁不开，不知是过了多久，他才感觉到晃动停了下来。
他睁开眼睛，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变样，不再是之前的荒芜地狱，他站在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湖旁边，周围什么都没有看到，只有一片朦胧雾气，小湖中间有一个小岛，小岛上有一道长梯，长长地往上空延伸，不知是通往何处。
“这里就是九天吗？怎么看起来不太一样。”泉先小声问道。
“你来过吗？”墨容湛淡淡地问。
泉先愣了一下，“没有，但是阿姐说过，九天之上有日月不夜之山川，宝盖层台，四时明媚，金壶盛不死之酒，琉璃藏延寿之丹，桃树花芳，千年一谢，云英珍结，万载圆成，你看看，哪里有什么不夜山川，哪里有层台，连一颗桃树都没有看到。”
“你说的这些，都只是凡间对九天的猜测。”墨容湛瞥了他一眼，这些都是古人流传下来的形容，谁也不知真假。
“什么猜测，我阿姐才不会骗人，她说的一定是真的。”泉先哼了一声。
墨容湛看着那道长梯，将泉先拎了起来，飞向湖中心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，这里应该就是九天下面的弱水之渊，要到九天大门，还得经过这道天梯。
“我……我不去！”泉先叫道，“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由不得你。”墨容湛淡声说，已经往天梯走去了。
他们才走了几步，泉先已经脸色发白，大口地喘着气，“我……我真的没力气了，这天梯会消耗灵力，我只是一个小海妖，根本不能走上天梯的。”
墨容湛皱眉看了他一眼，他在天梯上并没有感觉，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快，但是，泉先的样子并不像是假装的，他的妖力几乎已经都消耗了。
他们在天梯才走了几步，泉先已经累得倒下了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？”泉先看着墨容湛问道，就算他不是妖兽，但只要不是九天的神，走天梯都要消耗灵力的啊。
“为何要有感觉？”墨容湛冷冷地问。
泉先喘了一口大气，“这里是天梯，连我都知道天梯会消耗灵力，难道你不知道？”
墨容湛抬眸看着天梯，他听说过九天的天梯，每一阶都是一个修为，所以没有修炼到最高的修为，根本无法上九天。
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墨容湛淡淡地说，没有他的阵法，泉先在这里也离不开。
泉先松了一口气，身子往下滑了两阶，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