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什么,他难道不清楚吗?
以前他觉得能够拿捏住钱贵妃,才由着她跟皇后作对,如今他算不算作茧自缚?
……
……
钱贵妃从凤仪宫出来,她直接去了御书房,“去请钱丞相过来。”
该死的!该死的北堂钰!钱贵妃将桌面上的笔墨全都给摔倒地上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将胸口翻滚的怒意压下来,北堂钰以为她到了今日为什么还要笑脸相迎,要不是为了她的儿子,她才不会忍耐他!
钱锡禹很快就赶来御书房了,看到一地的狼狈,诧异地看着钱贵妃,“娘娘,您这是怎么了?”
他清楚自己的女儿,平日最不容易发泄脾气,今日气成这样,必定是有事情发生了。
“父亲,北堂钰早就立了遗诏,这件事你知道吗?”钱贵妃冷声地问着钱锡禹。
“从前并未听皇上提过,昨日我问过方汝生,也没有听说有遗诏一事,是不是他故意说这话来试探你?”钱锡禹皱眉,北堂钰怎么会那么快立遗诏,大皇子都不在了,他还想将皇位传给谁?
钱贵妃发泄一番之后已经冷静下来,“父亲,我看他不是在开玩笑,他早就知道我们做了什么,却还是回宫了,你觉得没有问题吗?北堂钰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。”
北堂钰回来一直没有做什么,不让他见内阁大臣,他似乎也没有反抗,这不像往常的北堂钰。
“方汝生说过,北堂钰在锦国一直被关在暗卫所,或许早就把他的性子磨平了。”钱锡禹说,“娘娘,如今的皇上在就不是之前的皇上了。”
钱贵妃也是感觉到北堂钰的不同,以前的北堂钰能征惯战,心狠手辣且脾气暴躁,可如今他却平静地留在凤仪宫,他明知道钱家打算做什么,居然一点反抗的样子都没有。
这太不寻常了!
“找到王皇后了吗?”钱贵妃问道,她这几日因为北堂钰的变化,心情变得浮躁了。
“还没有。”钱锡禹说,“王皇后根本不是威胁,娘娘为何总是惧于她,早日将她杀了不就可以了。”
钱贵妃看了钱锡禹一眼,“父亲,你别小看这个女人,皇上能够登基都是王皇后的功劳,这么多年来,皇上打压王家却从来没有动过王皇后,你就该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手段,我原本是想留着她,等宣炀登基在解决的,如今她却被救了……定都城还会有谁能够救走她?”
“你怀疑是……大皇子?”钱锡禹挑眉问,“不可能!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