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愿,更是一朝修道有成,一可见公子天资卓绝,二可见心性不凡……走走,逢此快事,定要随钟某去喝两盅去。”
其人笑声若洪钟一般,豪迈慷慨,因此明明就是当面赞扬的话,却不给人以阿谀和凝滞之感,反而透着一股真切和自然。
听着这极具感染力的笑声,陆北也是轻声笑了笑,心中的阴霾却是消散了许多。
无人知,方才惩处灵幽之时,他并未有面上表现出的那般快意。
心头总有一股不适之感,萦绕往复,不知何来。
仿若,他做了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。
差一点儿,就要铸成大错!
这一会儿,又听得钟馗这明火执仗的‘旷工’之言,陆北心中生出好笑之感的同时,却也暂且将那种异样感觉搁置一旁。
杜冕笑了笑道:“钟判且不忙,既然是熟人,那还是陆道友,你来说吧。”
陆北微微点头,便将自己来阴司查阅生死薄的事情叙述了一番。
钟馗凝声道:“可是当年漓水之上的那纪薇吗?”
陆北点了点头。
“钟判不需要查阅生死薄吗?”杜冕见钟馗说了一句也不行动,就是出言相询道:“钟判,莫非是有着什么不妥?”
一个寻常凡间女子,何至于让身为四大督判的钟判面露难色。
“杜宫使有所不知,”钟馗眉头紧皱,又是看了陆北一眼,密布虬髯的面容之上带着一丝无奈,叹道:“那女子被游方掌殿使要去了。
闻听此言,陆北目光冰寒,神色惊怒交加,“灵幽?这个贱人。”
他紧紧抓住了腰间三生宝剑,手背之上根根青筋暴起,手指骨节都被握的发白。
灵幽,你毁掉一个人还不够,又……
我陆北,到底和你什么仇?什么怨?
刚才就应该趁势杀了你!
就算那位暗中窥视的大能出手,他也能借助先天至宝昆仑镜,从容逃遁。
他就不该,不该,念及此处,陆北心中涌起无限懊悔。
想及灵幽一贯的劣迹斑斑,陆北心中只觉不寒而栗,若还是那样,他又该如何。
他倒不是因为被一个女人给……他还不至于如此肤浅。
而是,前有谢秋荻自伤自怜,这后有……
不愿再想,陆北心中杀机已是难以抑制。
钟馗显然也觉察到了陆北的神色变幻,心中惊疑不定。
因此,最后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