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面容上,就是露出由衷的欣然之色,淡淡一笑,径直缓缓离去。
如此百年一次、七日七夜的世尊说法,韦陀皆是在花圃旁的花树旁伫立停留片刻。
直到某一日傍晚,韦陀临近成就长生真仙,望着身旁突然在风中摇曳不止的花树,叹道:“贫僧已知你开了灵智,心中可有何言?”
这时,花树飒飒作响,韦陀摇了摇头,正待转身离去。
花树突然剧烈晃动,扑簌之声在渐渐晦暗寂静的山林古寺中,遥遥传去,宁静悠远。
韦陀停下脚步,回头笑了一笑,顿声道:“你这是让贫僧在这里等上片刻吗?”
韦陀索性不再离去,静静站在那里,望着斑驳一地月影的花树,眼眸深沉,默然不语。
月上中天,弦月如钩。
倏然,暗香浮动,沁人心脾。
本自抬头望月的韦陀缓缓转过头去,目露惊异。
只见清莹花树之上,遍布其大如盘的白色花朵,在如水月光之下,美得惊心动魄。
韦陀笑了起来,恍若星辰明亮的眼眸之中依稀有着玄妙光晕无声流转。
一身气息倏然上扬,虚空之中,有天花乱坠,异香扑鼻,佛音光晕,煞是瑰丽。
“昙花一现为韦陀,情深不悔是婆娑。”
一个身穿月白色僧袍,面容俊秀,眉目疏朗的青年和尚,远远走来,嘴角尚带着一丝笑意。
“韦陀,你可悟了?”月光之下,金蝉子白皙如玉的面容,圣洁庄严。
“贫僧……唉。”韦陀轻轻叹了一口气,眼角有着一滴晶莹悄悄落下。
“吧嗒……”
晶莹泪珠落在仿若清水流动的澄明玉阶之上,韦陀神色复杂地摇了摇头,转身离去。
而在朦胧月光之下,韦陀身后那株昙花花树已然枯萎一片,片片树叶扑簌而落。
金蝉子轻轻弯下腰来,捧起一把焦黄乌黑树叶的同时,挥手将落在地上的晶莹泪珠摄来,喃喃道:“值得吗?”
月晕淡去,天际越发漆黑;风声呼啸,花树摇曳更甚。
离恨天。
韦陀缓缓睁开眼眸,眼前虚空除却几朵悠然的祥云之外,再无一个人影。
长叹了一口气,目光幽幽闪烁,“陆北,贫僧不知是该感激你,还是该怨恨你。”
就在这时,远处一道红色流光闪烁而来。
欢喜罗汉神色惊异地来到韦陀面前,好奇问道:“菩萨,那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