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一道阴冷的气息爆发,伊流翎一手抱柚笙,一手拽着夜壶,一个大踏步向前一闪,躲开了打在他之前所站之处的一击。
“啧,好像也没有想象得那么强。”伊流翎拖着夜壶逃跑,也顾不上回头查看,但是从之前撞击的声音来听,这一击的强度所反映出的对方的实力,估计不到大师,最多钻石。
一般说来,虽然黑铁是实力的底层,但是正常契约的人基本都从青铜起步,而青铜到钻石其实是一个顺理成章的过程。总的来说,资源够的话猪都能砸成钻石,只是一般来说不会这么浪费。
但从钻石到大师就是第一个坎儿,之后一级一坎儿,尤其是宗师到王者的这一步,哪怕是索迦高中的老师们也没有几个迈得过去。
这些东西对伊流翎来说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既然大家都是大师之下,这就意味着伊流翎还有逃生的希望,他毕竟曾经也差点跑赢了身为魔帅的塔塔尼。
只要道路能不断延伸。
“翎哥,”夜壶说,“其实我们不用跑的。”
“哦?莫非你有什么隐藏的实力?”伊流翎很惊讶地看着似乎深藏不露的夜壶,“你能干得过她?”
“不能,”夜壶很诚实地答道,“我的意思是,跑也没有用。”
“嘶——”伊流翎猛地刹住脚步,伴随着鞋底与地面发出的刺耳摩擦声,他将将停在了一根通天的柱子之前。
这是几根突然破土而出,尖锐地指着天空的巨大虫足,夜壶的解说声随之响起:“这片区域的地底早就被那些青云栗蚣蝉给渗透遍了。”
“好么,还是五根。”伊流翎抬头看了一眼拦住自己去路的五根虫足,“真就五指山咯?”
不过伊流翎可不是在如来佛掌心的孙悟空,也没有题字的兴致,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狗谢尔齐跟兰迪一样关键时刻掉链子之后,认命地转过身面对来人。
那人倒也不急了,像是捕食者戏弄猎物一般优雅走来,娉婷袅娜,仪态万千。
“你瞧,这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结果了,若是刚刚那一下你们便死了,也不用体验被虫子慢慢啃食的痛苦。”女子轻轻叹了口气,声音还是那样温和,“不过,你是怎么发现不对的?我甚至连意识都封印起来,你们接触的可是真正的阿蔓啊。”
“我只是被人坑多了,所以觉得大家都不可能那么简单。”伊流翎看着头上已经长出了一对触须的阿蔓,不过现在应该叫她虫女了,“所以我想起你似乎被命运所屏蔽,就让安吉拉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