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壶说的是问句,但语气却很笃定,这传递给了伊流翎一个信息,那就是夜壶对此是知情的。那么,他刚刚会露出意外的神色,多半是因为他没想到在很久之前的壶家先祖也接触过这种药剂吧?
“所以,你到底多少岁?”伊流翎索性直接问了。
“十二啊,”夜壶笑了笑,“你不都有答案了吗?”
“所以你什么都知道啊?”伊流翎有些无语,“怎么不早说呢?”
“因为没有必要,”夜壶拍了拍起居注的封面,后者便回到了雕像之上,“你打算找的是泰克沃夫的总部位置,那跟我的身世就没有关系。当然,既然你自己猜出来了,那我也没有否认的必要。”
“行吧,”伊流翎越来越觉得夜壶不简单了,“那你找到你要的信息了吗?”
“找到了,等回房间再说吧。”夜壶说着,回到了垫子上跪好,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。
布莱克落在夜壶身边的地面上,看向大门的方向,在确定了夜壶的真实身份之后,伊流翎总觉得他可能不会被关在这里一整夜。
而且,刚刚他就一直觉得奇怪,巫壶对于夜壶的惩罚,更多的像是对他冒犯了禁止说通用语这一规矩的无奈,而不是对他本人的怒火。
果然,在接近凌晨的时候,祠堂的大门打开了,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。
是巫壶。
夜壶回头看到他,笑着说起了格鲁语,两人进行着伊流翎听不懂的对话。不过,虽然不明白,他却可以从语气听出,夜壶是占了上风的,最后在巫壶温和的劝告中,他披上了巫壶带来的斗篷,如胜利者一般走了出去。
至少从那个女仆埃米不忿的眼神中能看出,她是这么认为的。
夜壶告别了巫壶,带着布莱克回了自己的房间,关上门之后,才长舒了一口气:“太不容易了。”
“看上去你那个……嗯,便宜哥哥还是蛮关心你的啊。”在确定了夜壶的真实辈分之后,伊流翎斟酌了一下,还是决定以明面上的身份称呼夜壶,“说起来你都这么大了,他跟那位阿蔓小姐怎么没有孩子呢?”
“因为他跟阿蔓姐又没有感情,”夜壶耸耸肩,“应该说,那个人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,他只关心他自己。所以,他的所有举动一定是出于被利益的驱动,只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。”
伊流翎听到这里,也觉得有些奇怪,巫壶与齐香儿接触,甚至不惜杀死前院长都说明他对齐家有所图谋。但是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