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?”
范渊目露思索,缓缓道:“他跑来杀乔琚,恰恰说明乔琚判断对了……他们要去颍州,与他们接洽的细作就藏在颍州邸家。这才是正事,我们不必被他牵着走,因一些枝节乱了根本。”
“我们怎么做?”
“等我接手了乔琚手里的事、安葬了他,三天后继续去颍州。”
“可……杨慎不捉了?”
“细作最重要的是什么?身份。有身份他们才办得成事,这才是关键。”范渊道:“我们明知道他们要去哪里,还知道阻止他们要办的事比为乔琚报仇更重要,何必追着他们跑呢?”
丁全道:“可是我觉得,还是该搜查一下,按常理都是这样。”
“你想搜就搜吧,能搜到也好,但别打草惊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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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林子站在雅苑客栈的门外看了一会。
他长相实在是普通,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,遂又大着胆子进到客栈里,要了份早点吃了。
吃完早点,林子一路出了城,回到城外的六福客栈。
李瑕刚锻炼完,擦洗过身体穿上衣服。
“啧啧,你这块儿有点不错啊。”林子推门进来,眼睛一亮,忍不住就感慨了一声。
李瑕坐下,拿匕首切着羊排,慢条斯理地吃着,问道:“如何了?”
“有人在搜查。”林子提醒道:“对了,你这匕首,是昨天杀人的吧?”
“我拿火烤过,拿烈酒擦过,消过毒了。”
林子这才坐下,絮絮叨叨说起来。
“果然有人到雅苑客栈的房间里搜我们了。而且,我们不是放了一个包袱在雅苑客栈的房间里吗?对方以为我们会回去拿,还派人守在那盯梢呢。嘻嘻,被我认出来了,就是盯梢的。这些你都算到了吗?用那个包袱试探我们露馅了没有。”
“周南的书院呢?”
“也有人盯着,看来他们知道就是你杀的乔琚了,这他娘的,到底是怎么知道的?那看来我们这身份是露馅了,接下来怎么办?去颍州和哥哥会合吗?”
“还早,寿州的盘查没这么快松懈,他们还没出来。”
林子又问道:“那我们不逃吗?不会被捉到吗?”
“只要你别慌,就不会被捉到。”李瑕想了想,问道:“亳州城的搜查严吗?”
“好像不怎么严,但显然是有人在找我们。”
“不怎么严?”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