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再回来了。”
李瑕长叹一声,坐在榻边,问道:“你就只信自己的美貌,不信我们多年感情,是吗?”
“臣妾一辈子的娇纵都是因为美貌,臣妾不知道没了它要怎么活?”
“我会陪你好好活。”
阎容已动了情,凑近了李瑕,妖娆的身段轻轻摆动,呢喃道:“我更想要你好好疼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陛下,陛下……臣妾还很美吧?”
阎容从来都喜欢以一种极致燃烧、绽放的方式迎合李瑕,许久,直到她终于力尽,满足地蜷成一团。
云鬓松散,落得满榻都是。
“臣妾好喜欢……陛下……冠军的意志。”阎容轻喘着,道:“我常常想,我宁愿死在这样的时候。陛下不懂我的,我宁愿死掉,也不想朱颜凋落……哪怕你说我是心理的病,是。可这就是我,是烟火不是枯花。”
李瑕的汗水浸在榻上,终于不再像之前那般生气。
阎容自顾自说着,道:“知道吗?如果不是陛下,臣妾在临安时已死过两次了。我的这些年华都是捡回来的,想尽情地美下去。”
李瑕搂着她,道:“朕很遗憾,纵使富有天下,也不能帮你留住年华。”
阎容笑了起来,喃喃道:“陛下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年华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眼中又有水意,支起早已无力的腰身,整理着云鬓,道:“臣妾来,臣妾想让陛下开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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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统四十年。
李瑕常常独自待在沙盘苑中。
那是宫城中新建的一个大园林,将世界的地图建成一个沙盘,有水池代表海,有草坪代表草原……需站在高处的亭子里,才能俯瞰全貌。
“陛下。”
高明月走到亭中,轻声唤了一句。
李瑕伸出手与她互相挽着,叹道:“朕称帝四十年,已将所预知的一切都描述给了世人。这是朕异于常人之处,抛开这些,朕并非一个卓越的政治家,因此到了传位给长宜的时候了啊。”
“早知会有这一天,可真到临头了,臣妾还是心中忐忑,陛下真能放心长宜吗?”
“放心不放心的,总得交出去,如今是最好的时机。朕曾答应过你,陪你再回大理,明年便可启程了。”
这一年,李瑕开始渐渐放下政务。
他在唐安安的住处找到了很多的画作,画的多是她们早年间的肖像,不论任何时候看,都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