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要为赵氏卖命到这个地步。
“如何能迁都呢?姑姑忘了侄儿曾与姑姑说的吗?”谢堂道:“这些朝臣满脑子想的都是立皇子为帝,行废立之事而专权。留梦炎是这样,陈宜中就不是了吗?姑姑分明不想迁都,他却逼迫姑姑,这是权臣的手段啊!”
谢道清本就是个没主见的,一听便连连点头。
谢堂又道:“今日听到消息,侄儿首先想到的是董卓,奉召勤王,却弑杀了少帝与何太后,迁都洛阳。试想,等御驾到了温州、福州,国事更由陈宜中专断,姑姑岂还能说上半句话?”
“他揣的是这心思?!”谢道清悚然而惊,吓得站起身来。
“太后。”谢堂换了郑重的语气,拜倒道:“万万不可迁都啊。”
“可若不迁都,唐军来了如何是好?”
“依臣所见,宁为后周柴氏,不当孤魂野鬼。”
“可……可老身已答应陈宜中迁都之请,旨意也已经下发于群臣了。”
谢堂道:“反悔便是。”
“这如何使得?旨意已下,到时群臣逼迫,老身如何控制得了局面?”
谢道清终究是魄力不足,心知自己根本没能力驭下。
谢堂也为难起来,皱眉思索。
过了许久,有宫人赶到殿外,问道:“禀太后,车驾已备好了,不知何时启程?”
谢道清一愣,转头看向谢堂。
“真是乱了分寸了,竟连何时迁都也没定下。”
谢堂听了,眼珠一转,不由计上心来。
“姑姑,侄儿有个办法……”
~~
天色渐暗。
陈宜中终于结束了枢密院繁忙的公务,回到家宅准备收拾些重要物件,以备明日迁都。
走过前院,他不由停下脚步,伸手放在柱子上,长叹了一声。
这间院子虽小,在临安置办下来却不易。他就是在这里一步一步登上相位,正待大展拳脚,却落得仓皇而逃。
“异日北归须记取……”
心中感慨,正有了诗意。
忽然,有下吏匆匆跑来。
“左相,宫中出事了,太后久等你不至,发怒了。”
陈宜中不由一愣,讶道:“太后何时召我?”
“左相请太后迁都,宫中已装俟、升车,唯待左相。”
陈宜中想了想,末了,敲了敲自己的脑袋。
确实是没与太后说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