迫不及待便向陈宜中问道。
陈宜中显然是在努力克制着情绪,整个人看起来还很镇定,但却能看到额头上的血管在跳动。
“出了何事?”曾渊子又问了一遍。
“不该这样。”陈宜中道,“为了社稷,我们与贾似道都能暂时修好,这些人安能如此……”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“三代人久沐君恩,数十年统帅边防,本该是与国同休,他安能如此……”
“你是说,赵淮降了?”
陈宜中摇头,道:“赵淮没降。赵淮虽身陷江北被俘,犹不失臣节。我没想到……沿江制置使、知建康府赵溍,北有长江天堑,西有大军为屏,身担朝廷重望,却不等叛军渡长江,未战而先降。”
曾渊中愣住了。
陈宜中又道:“还有,知镇江府洪起畏,三代重臣,也是未战而先降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可……贾似道还打算与叛军一战……他们要降,至少等一等……如此一来,再守长江还有何意义?”
“我本想说,至少该有一场像样的战事,哪怕就一次,他们能像个男儿、敢与敌奋战。可是你看,还未开战就已经一败涂地了……”
陈宜中说到这里,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他想起了当年在太学听到的一句话,正是那句话激得他这些年拼命也想要挽回国势。
于是,他喃喃自语道:“江南妩媚,雌了男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