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,还没有移相哥好用。
再一想,当然了,于李瑕而言,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击败的对手,就像是路过的、已经看完了的风景。
但对他而言,李瑕却成了一道过不去的坎,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只在这见面的第一句话,忽必烈便因为被轻视而感到了强烈的愤怒。
他却还要努力克制着,以言语试探李瑕,道:“但本汗已经看穿了你的野心,你想要吞并草原,就必然有要利用本汗的一天。等你面对海都、旭烈兀之时。”
“旭烈兀已经死了。他的儿子阿八哈递来了书信,请求你授他为尹尔汗国的可汗。”
忽必烈愈发努力控制情绪,问道:“你怎么回复的?”
李瑕随口道:“我准备告诉他,大蒙古国的大汗已经换成我了。”
忽必烈冷笑了一声,道:“我没有猜错,你真的很想要统治大蒙古国。”
“不必着急讨论这个。”李瑕抬了抬手,道:“我虽想让你当阿史那杜尔、失思力,但眼下还不到时候,且安心在此等着。”
忽必烈并不知道李瑕说的是何人,又不愿显得无知了,指了指脚下的铁链,道:“你这样对待本汗,永远得不到草原上的民心。便是最野蛮粗鲁的女真人掳了赵佶、赵桓,至少也让他们带上了百余人随侍。”
“你和他们比?”李瑕笑了笑。
忽必烈脸上的神情便僵住。
他其实知道当年赵氏父子被女真人俘虏北上,受到了许多羞辱。而他如今只能说是清苦,李瑕懒得拿他来取乐,甚至连见都没工夫见他。
但他更愿意受些羞辱,以换取稍微放松一些的看管。
可惜的是,李瑕这刹那间的轻笑,显然是看穿了他的心思。
“你想与他们比也行,回头若有酒宴,朕会召你过去助兴。”
忽必烈大怒,好在脸皮还算厚,硬着头皮道:“我和他们不一样,我对你更有用。”
“说了,不急着拿草原民心。”李瑕道:“今天之所以抽空过来,是因为朕要南下了,得看看你是否臣服于朕了。”
忽必烈低下了头。
他想当勾践,想要卧薪尝胆重建大业,那势必得向李瑕表示臣服。
现在就服软,未免显得太假了;然而李瑕就要南下,若错过了这次,下次也不知要等到何时。
这让他陷入了两难。
他沉吟片刻,回避了这个问题,道:“你打算攻打宋国了?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