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、许魁及时赶到三关口,成了唐军反败为胜的关键。而在燕京之战,这样的局部胜利肯定会更多。
因为他麾下才是一个个从战场上成长起来的将领。
毕竟,要像木华黎、博尔忽、速不台等人一样擅仗,得在最艰苦的战场上成长,而不是成为这些人的孙子、曾孙子。
现在,李瑕只需要维持住这个主阵,等待那场局部胜利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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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越来越深。
“茅将军,陛下问你右翼还能不能守住?”
“能!”茅乙儿喊道:“元军休想从我这里破阵!”
陈虞之回头看了一眼,夜色中什么都看不清,于是向那信马反问道:“中军战况如何?可需要右翼支援?”
“不必,右翼守住便好。”
“请禀报陛下,乃颜很可能是第一部溃败的元军!”
“好!”
待那信马返回,茅乙儿一边紧张地盯着战场,一边道:“陈先生,你胆子真大,敢给陛下传话。”
“及时汇报战场形势,有何不敢?”
“曲水旺!快补上去!”茅乙儿已大喝着下令,抬起令旗亲自摇晃起来。
虽没有时间再与陈虞之闲话,他脑子里却也在想乃颜很可能第一个溃败的事。
问题是眼下分明是元军攻势正勐,哪会有使乃颜溃败的契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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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都城。
“姚公,这边……快走!”
姚枢不停喘着气,终究还是跑不动了。
他扶着柱子,推了推郝经,道:“别管我了,你走吧。”
“姚公,就在前面了。”
“你走,老夫未必会死,君臣一世,陛下未必会杀我。”
“不。”郝经道,“若是他战败要退了,定先杀尽我等。若他对我等已不再信任,亦必杀我等。”
“陛下还未疯,该知未必是汉臣便会叛他,你走,陛下不会动我……”
“姚公错了。”郝经语速加快,道:“汉臣们确实有很多归附大唐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说,姚枢今夜找错人了,若想要陛下的一句保证,该找更隐秘、更有用的人。”
“你是说,金莲川幕府中还有人叛了?”
“就在……”
忽然,不远处传来了踹门声。
郝经连忙扶着姚枢继续逃。
“在那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