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的。越快自首,越好保他的命。”林子沉吟着,又道:“到现在,都被我查出来了,已有些晚了。”
张弘基本就腊黄的脸色愈发暗沉,苦笑道:“这就是我养病不出的原因,这一大家子人,事情太多了。”
林子再提醒道:“二郎尽快劝他自首吧。”
“好……只是家父年事已高,若得知此事难免要怒气伤身。能否再缓我三四日,待家父随军离开保州,再让十一郎自首。”
林子犹豫了一会儿,站起身道:“那我再为二郎把此事压上几日,二郎尽快吧。”
“多谢。”
林子不敢久留,匆匆便离开了茶楼。
以他的性情,本是不会事先向张弘基透露风声,而是直接拿人的。
只不过此事背后的一些隐情他也了解,认为这属于忽必烈利用张弘范挑拨张、董两家内斗的余波,因此提个醒,给张家一个机会,把事情平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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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日后,唐军以张柔、张弘道为统帅,领五万兵马先行,逼向武遂城。
移相哥才刚刚退回来,却没能带回那些辛苦运输到保州攻城的回回砲与攻城器械,败军的士气又低,仅仅一轮交战,便退往涿州。
于是唐军越过白沟,继续向涿州逼近。
不算当年童贯买回燕京那一次,这是宋辽澶渊之盟以后,汉人王朝兵马头一次越过宋辽边界。
而在保州城,后续攻往燕京的兵力还在集结。
校场上的尘土飞扬,却盖不住士卒们建功立业的兴奋。
每有一个队伍列队完毕,便会响起一句大声呼喝。
“第七指挥第五队,全员到齐!”
“第六队!”
“……”
听着这些吆喝声,张弘庆从校场旁走过,一路进到自己的军帐中,待见到张弘基在其中,他微微一愣,却不给好脸色。
“二哥怎么来了?”
张弘基脸色愈发显得萎靡,问道:“你生我气了?”
“是。”张弘庆直言不讳,道:“若非二哥拦着让我晚几日再出征,我已随父亲立下功劳了。”
“那你可知我为何拦你?”
“你是病秧子,我是残废,你想留我与你一起。”
不得不说,张弘庆的汉语进步得很快,说话虽还有蒙古语的腔调,却已颇为流利。
张弘基道:“你做了什么?不记得了?”
张弘庆一愣,惊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