敲打就是提醒阿合马把贪的钱谷吐出来一些,以后注意一点。忽必烈并没有想治阿合马的罪,否则就不会派一个官职、资历都低于阿合马的人来了。
可见,阿合马对山西确实是层层盘剥,必然引起了郝家的不满。
如今李瑕已经退兵了,山西的防御压力顿减,郝天挺有可能因积怨杀了阿合马,再拉他桑哥下水,把水搅浑。
“还有一点。”郝天挺领着桑哥向城中而行,道:“刺杀财相的,有可能是李瑕的军情司。”
“军情司?”
“不错,说来,我三哥当年就是死在军情司刺客的手上。”
郝天挺泛起回忆之色,想到了那正是他从忽必烈身边回来与郝天益争权之时,三哥郝天举最支持他。
“我三哥也是在城门附近,遇到一个男扮女装的刺客,突然冲上前刺穿了他的脖子。”
桑哥露出惊讶之色,问道:“我在燕京从没有发现军情司的刺客这么猖獗。”
“太原这边……其实是因为郝天益的背叛,蛇虫鼠蚁难免就多了些,不容易清掉。”
“郝大帅是说,现在太原城里还有唐军细作?”
“不错,一定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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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蒙古女子手牵着手,进入了山西达鲁花赤的府邸。
窝阔台在位时,任命怯烈部的速哥担任山西的大达鲁花赤,作为蒙古汗廷派驻山西的最高长官。如今已过了三十年,速哥死后,他的儿子忽兰袭职继位,名义上虽说是山西的最高长官,其实很容易被人忽略。
此时这两个蒙古女子进来以后却没有去见忽兰,而是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后院,绕了一会儿,才走到一间厢房前,推开了门。
“咦?”
待见到厢房中并没有人,她们只惊讶了一瞬间,很快便对视了一眼,用蒙古语低声交谈了起来。
“真是他做的?”
“好厉害……”
她们等了一会,才有一个高挑的身影从窗户翻了进来。
“你回来了,今天城里那件事是你做的吧?”
“什么事?”
俞德辰解了头上的花布,又从衣襟里掏出两团窝窝头丢在一边,对着铜镜抹了抹脸。
巴巴哈尔上前挤了他一下,道:“还装,你去刺杀阿合马了,是吧?”
“怎么说?”
“阿合马遇刺重伤了,还能不是你做的?”
“若是我做的,他现在已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