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成都府,洗劫一空,又向下游杀到眉山、叙州。”
“你莫乱讲啊!川蜀哪来的元兵?”
“就是有元兵杀过去了,成都又给杀空了,你们说重庆、合州丢了,至少人还在。家在成都附近的可就没指望了。”
“含鸟猢狲!都叫你莫乱讲了!”
“不是……眼下这情形,怕不是得回师了吧?”
“回得去吗?大帅才离开洛阳,告急的文书就一日三封,等我们回去,怕是孟津渡已经被宋军拿下了。”阑
“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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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夜。
赵家富回到了村中,四下看了一眼,到了村中一间大宅前,叩了门环。
“甲长在吗?”
“进来吧,今日是你们这批人给新朝廷运辎重的最后一日吧?”
“是,原本说要二十日,后来又说只要十三日。俺今日听了好多唐军说的话……”阑
赵家富滴滴咕咕说了好一会,最后,欢欢喜喜地便领了一小块猪肉回家。
没多久,再次有村民叩了门环,出来时手里也提了一块猪肉。
“辛苦你们为朝廷出力了,我一个乡野之人做不了别的,这个给你。”
到了天亮前,便有一个身影出了这甲长家的后门,往北走了一段路,在河边找出了一只小筏,向东漂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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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月后,大宁宫。
一众金莲川幕府谋臣再次觐见忽必烈。阑
郝经站在其中,微微抬眼扫视了一圈,发现今日在堂上的人多了如安童、阿里、桑哥、谒只里等蒙古及色目大臣。
不过,前几日议事时刚被放回来的宗王忽剌忽儿一直都在,今日却又不在。
郝经不由想到不久前有人给唐军递情报被拿下一事。
他心中微微一凛,将身子俯得低了些。
诸人站定,刘秉忠便出列,道:“陛下,听说扰乱唐军军心之事已有了成效,唐军已经暂时退回了保州,不敢与移相哥大王交战。”
“不仅仅是这样。”忽必烈难得笑了一下,道:“本汗这里还有一封移相哥刚送来的信,你们都看看吧。”
他随手将信递出去,首先却是递到了安童手里。阑
安童看过,则亲手递给了刘秉忠。
“看来,不仅是我们对唐军的攻心之计成功了,唐军自己还有很多麻烦。”
“什么?这消息是真的?陛下真的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