淀以北,以免引起大王警觉。于是只领两千人换俘,一开始就算计好了要转进白羊淀,同时又安排了大量步卒从南面接应他。”
“额秀特,汉人就没想要议和,太卑鄙了。”
安童道:“事到如今,卑鄙不卑鄙的,只能打一仗了。”
那木罕反而笑了一下,道:“没错,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父汗知道,对付汉人就该让蒙古骑兵杀上去,而不是防守,更不能想着行什么汉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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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蒙蒙亮时,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出了保州城,向东而行。
待到中午,队伍行到保州城东面五十余里处,只见前方有一片营地,营地中一杆唐旗高扬着,士卒们正在紧锣密鼓地建着望楼与屯兵的小城垒。
负责在此驻防的将领身材魁梧,满脸的络腮胡子,年纪近五旬,须发已有些发白。
这正是早年随张弘道投奔李瑕的张家家将张延雄。
张延雄在成都这些年仗打得少,因为有着随张柔重建保州城的经验,更多时候都是在修缮城池、搭建房屋。
过了几年安定的生活,他如今看起来杀气减了不少,好在那股威风气还在。
“都利索一点,马上放饭了啊,把该架起来的家伙什儿都架好了!”
随着张延雄的不断催促,“冬”的一声,小城垒上有重物被架好了。
“好!用饭去吧……”
“将军,快看那边。”
张延雄转过身,望到了从西面来的队伍以及那面龙旗,连忙下了望楼去迎。
他出了营地,翻身下马,站在官道旁等了一会,等前方先到了的骑兵分列在两边,只见李瑕与张文静并辔而行缓缓过来。
“真配啊。”
张延雄不由自主在心中念叨了一句,想到了当年在鹿邑的高塔之上自己许诺李瑕当张家女婿的情形。
一晃十多年过去,李瑕也算是真成了张家女婿了,但当时谁都没料到他如今会有这样一番成就。
于是当张延雄随着李瑕巡视这片营地时,不由自主冒出了一句。
“若大帅在就好了,他见到陛下与贵妃这样,一定非常高兴。”
若是熟悉官场之道的人,便知这句话有些犯忌讳,显得在皇帝面前更顾念旧主。
李瑕却是拍了拍张延雄的肩,道:“放心。”
敢这么说,因他对张弘道这次的计划有信心。
两千骑兵加上安排在俘虏中的人,足可保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