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大军前来收复保州,要求保州军民迷途知返,复归大元。
“陛下,这必然是元军的伎俩。此信绝非父亲手笔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
李瑕还明白,对面的元将显然也知道收回保州不会这么简单,无非是兵临城下之前先乱保州的军心,同时也是一种挑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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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据探马打探到的消息,这支元军已经抵达白沟,有两万余人,虽然挂着张柔的大旗,实际上的主帅其实是奥鲁赤。”
“奥鲁赤这个名字诸位将军也许都没有听过,但他在蒙古军中地位不低。”
军议上,林子出列,环顾了诸人一眼,开始说起来。
“奥鲁赤的祖父是铁木真的前部先锋,奥鲁赤的父亲则在木华黎死后接任行省蒙古军万户,领兀鲁、忙兀、怯烈、弘吉剌、札剌儿等五部蒙军。要知道,这五部是蒙军中最骁勇的部落。”
林子说到这里,转向李瑕,又道:“陛下,说来,他还与陛下有杀父之仇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奥鲁赤的父亲曾随蒙哥征蜀,死在钓鱼城之战中。”
“不记得了。”李瑕道,“没听说过。”
“是。”林子再次转向诸将,道:“总之,此人虽声望不彰,却是五万户都元帅。”
将领中便有人嗤笑了一声,低声道:“蒙古的万户比牛毛都多。”
“……”
李瑕听着他们议过了军情,最后看向张弘道,问道:“你领骑兵北上迎击,挫挫元军的锐气,可有信心?”
张弘道犹豫了,没有马上回答。
史杠遂问道:“陛下,何不据城而守?”
“不守,现在是朕北伐,不是忽必烈南征。”
史杠一愣,默然退下。
其实李瑕有很多原因,比如守城被元军看在眼里会显得像示弱,一示弱,元军骑兵就会有信心起来,放肆袭扰,只有在野战中击败元军几次,才能让他们老实点;比如保州才归附,要是转眼就被元军打到城下,对民心士气影响很大;比如还会耽误屯田事宜;何况野战又不是打不过。
但原因再多,李瑕反正没必要与史杠说,犯不着。
他再次看向张弘道,又问道:“有信心吗?”
“臣,不怕对阵奥鲁赤。”张弘道犹豫着,缓缓开口,道:“臣担心的是,他以家父扰乱臣……”
“过来。”李瑕招了招手。
张弘道便走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