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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忽必烈一世英雄,要死也就是这……
史楫心中才感到一阵舒畅,童孔忽然一张,整个人已经僵在那里。
眼前坐着的这人很像忽必烈。
但不是。
“不是忽必烈?”
史楫喃喃了一声,如坠冰窟。
他茫然四顾,像是要寻找着真的忽必烈。
他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,无非是自己被耍了。
但为什么会这样,却已经没有心神去想。
“杀了这些叛逆!”
帐外已传来了厉喝声,是爱不花的声音。
“史楫!你果然叛了!”
惨叫声不停响起。
史楫冲出帐篷一看,只见到处都是火把,照得营地恍如白昼。
亮得让他感到无比绝望。
爱不花身上的萎靡不振之色已经一扫而空,像是找回了自信,举手投足气势森然。
“史家果然早就暗中投靠李瑕了,你们口口声声汉法、忠心,实则却是首鼠两端之徒!”
因史楫之叛,似乎连爱不花这样深受汉学熏陶的蒙古人也不再信任汉人了。
史楫已没有信心从这万军之中杀出去,喊道:“我没有投靠李瑕,我是要扶太子登基。赵王!你与太子是至交……”
“射杀他!”爱不花怒吼道。
由此便可看出,史楫从来不是真正忠于真金。
这些世侯首先想的永远是自己的家业。
爱不花却是黄金家族的贵胃,哪怕再倾慕汉法,与他们根本上就不是同一种人。
“嗖嗖嗖……”
箭失激射而出,一支又一支地射在史楫身上。
一场叛乱才刚刚开始就被平息下去。
于死去的人而言,死了也就死了,但对于还活着的人,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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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京。
一座恢宏的大城已在金中都的东北方向拔地而起。
也只有以大蒙古国、大元的国力,才能营建这样一座城池。
一辆马车摇摇晃晃从北面而来,白华掀开车帘,却根本无心欣赏新城的雄伟壮阔。
“快,快!”
他只顾着不停催促。
像是要散架了的车轮不停向前滚,径直驶向了城中一个控鹰卫的联络点。
白华下了马车,快步赶进堂中,连续绕过廊下小径进了一间小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