术真伯一愣,有些不甘心,道:“大汗,也许由我来指挥我的怯薛,比现在穿着怯薛长盔甲的那个驱口更适合……”
李曾伯看向了前方的战场。
这些日子,他是一边迎战,一边整编新军。
过程中,谁能并肩作战,谁软弱怕死,只要一眼就能够看清。
他活到这个岁数,之所以愿意把不多的伤药让给那个人,自然是因为看出那个人值得。
“陛下,两万人中挑出几个人,老臣还不至于挑错。”
“术真伯,你真的很幸运。”李瑕道:“这个营地最初有五万余人,只有你一个人是不论胜败都能活下去的。你生下来所拥有的一切也许八普恰一辈子拼杀都不能得到。但正是如此,你不如他,远不如他。”
“大汗。我是有一万余户的部落的首领,他只是一个没有名字的驱口。”
“朕给过你机会,别触怒朕,下去吧。”
术真伯有些被吓住,愣了愣,还是鞠躬退了下去。
他没胆量与忽必烈一战,自然也没胆量反抗李瑕。
李瑕把手伸向他的军队的时候他在念经,现在整编都整编完了,什么都来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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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许是朕比忽必烈有优势的一个小方面。”李瑕看着术真伯的背影,低声道:“忽必烈那边……没用的亲戚真的太多了。”
“是啊,铁木真起势之初,这些亲戚是他重要的帮手。但到了现在,大部分都成了忽必烈的拖累啊。”
战台上的两人说着话,向东面看去。
只见在天黑之际,元军点起了一团团篝火。
看来他们今夜是不打算后退,要连夜攻下唐军大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