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汗。兀鲁忽乃不会答应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忽必烈道:“她是个念旧情的人,不会杀岁哥都,只要岁哥都能见到她就够了。”
他目光中透着沉思之色,又道:“李瑕只剩下三千人了……这是塔察儿唯一说对的一句话。”
“大汗就不担心真金与忙哥剌吗?”察必问道。
“父亲怎么会不担心儿子?”忽必烈目光如铁,道:“只有这一次击败了李瑕,才能救出忙哥剌,找到真金。”
这般说着,他已经看向了桌桉上的地图。
这张地图是塔察儿与撒吉思标注好的,将贺兰山西面的兵势标得十分清楚。
但忽必烈的眼睛却透过了地图,看到了整个战局。
他忽然喃喃了一句。
“真偏啊。”
“大汗说什么真偏?”
“战场太偏了。”忽必烈道:“我本来以为,与李瑕的决战会在长安,至少也会在陕西。但现在,怎么就跑到了贺兰山西边了?”
“有哪里不对吗?”
“当然不对。战场在陕西,李瑕才有顾忌,才会怕,打起仗来就会束手束脚。我本该去攻潼关、攻延安府、六盘山,却被他引到了这里。”
忽必烈的一双眼很深邃。
他已经看透了李瑕的心思。
但只要能击败李瑕,战场不管是在哪里,都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