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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是蒙古宗王,但不论是年岁还是威望,塔察儿都要高一些,因此爱不花先行了一礼。
他确实是一个很有风度的诸侯,否则这两年来也不会容忍塔察儿在自己的封地坐镇。
但贺山兰一战大败之后,有些事显然不一样了。
“没想到大王竟然会不小心败在李瑕的手上啊。”
塔察儿闻言面不改色,摇了摇头道:“雨水连绵,黄河泛滥,又遇到董文炳刚刚大败,军心不稳,这一战我早便知道很可能会败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为了救回燕王,我又为何要在那样的处境下与李瑕决战?”
爱不花本想来质问塔察儿,却没意识到自己才一开口反而被对方拿捏住了,关切地问道:“燕王怎么了?”
“在李瑕手里,所以我不得不与他一战。”
“我打听过,听有些从沙漠逃回来的士卒说,燕王是丢了。”
“你是说燕王死在了沙漠里?”
爱不花道:“我是说,你有没有派人去寻找燕王。”
“找了,燕王就在李瑕手里。”塔察儿重复了一遍,问道:“你是不信吗?”
爱不花无奈地叹了口气,低声自语道:“不敢相信,大元开国不过数年,党争比汉人还多。”
“大蒙古国开国已六十年,直到用了汉法才有党争。”
“呵。”
爱不花无语。
无论如何,塔察儿既不是顽固的蒙古旧派,也不是汉化派,是他这种燕王一党需要努力争取的对象。
稍稍平缓了心情之后,爱不花又道:“大王不必生气,我是太担心燕王了。”
弄丢了真金,塔察儿同样显得有些忧虑,道:“燕王已经丢了,唯一的办法就是擒杀李瑕。但我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败,士气不振。”
“所以我来支援大王了。”
“不够。”塔察儿道:“我们还是得迁走河套的牧民和牛羊,吸引李瑕到前套草原,拉长他的辎重,才能够包围并除掉他。”
末了,他又补上一句。
“救回燕王。”
“不可!”爱不花却道:“一旦让唐军占据河套,万一他们直取燕京,大王想过后果没有?!”
“那让李瑕试试。”塔察儿不惊反喜,他巴不得把更多人拖下水分担责任,“到时就不仅是我们一路大军围击李瑕,中书行省、山西、河北等等诸路皆可包围他,正好一举击